寬敞的拍賣廳中,那偷天教之人的聲音居然一直在迴蕩,但是卻不見人在何處。
「當!」
胡言拿起那個錘子,又在鈴鐺上敲了一下!這一聲響,立即將那股刺痛耳膜的聲音終於消失。原來這一錘一鈴,不但能做普通的鈴鐺,還是件防身的法寶。
「是什麼人來我十字嶺搗亂?既然來了,卻不敢現身嗎?」
胡言見偷天教的人只出其聲,不見其人,便出言相激。
「來了!」
這一聲甚是尖銳,伴隨而來的是四枝黑色的箭矢,速度之快,直似流星,向胡言激射而去。
胡言不慌不忙,手中的鈴鐺瞬間變大,擋在了面前。就算有再多的箭矢,也都要被這鈴鐺擋在外面了。
只是這四支箭矢,在快要撞上鈴鐺之時,卻突然間化作四個全身上下都罩在黑色長袍之中的人,他們只露出一雙眼眼,眼球中都帶有一抹血色。其中兩人分開兩邊,繼續向胡言攻擊。而另外兩人,卻向拍賣台上的玉盒抓去。
「這是什麼法門?」
梁鼎天吃驚的問道,卻是無人給他答案。
這一變故,讓在場的人也大是驚訝,都不知道偷天教是如何做到的。
胡言身處其中,更是忙於應付。他的修為已達元嬰中期,要不然十字嶺的拍賣會,也不會一直讓他來主持。可如今這幾人給他的壓力,修為竟是都不在他之下。這偷天教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一下子便動用了四名元嬰高手,他竟是從未聽說過此教。這個想法只是在胡言腦中一閃,手中卻是一點都不慢。只見他將錘子和鈴鐺,分別擊向朝他而來的兩名黑袍人。桌上的三個玉盒,他竟是理也未理。
此時這一場打鬥,來得既快,範圍又小。是以廳中眾人都未曾起身,都還想看看這結果,到底會如何。這偷天教既然敢來十字嶺搶奪雷龍木種子,肯定還有其他後招,而天雷國也必然早有防範,只是還沒使出來而已。如此一場精彩的種子爭奪戰,大家適逢其會,怎麼會輕易走開呢?
撲向拍賣桌上玉盒的兩名黑袍人,此時眼中露出喜色,沒想到此行如此順利,目標馬上就可以到手。
這兩名黑袍人的手堪堪臨近玉盒時,異變陡起。
自三個玉盒中各有一股白煙升起,兩名黑袍人竟被這三股白煙擋住,他們的手不能前進
進半毫。
這兩名黑袍人眼見玉盒和他們只有分毫之差,哪裏肯就此干休!他們手中同時出現一柄小劍,而且都是通體血紅,向這三股白煙削去。
只是這三股白煙的速度比兩名黑袍人還快,迅速合為一股,並化作一個人形虛影,手中還執有一根短杖。
白煙化成的人形,將手中短杖一舉,兩道紫紅的雷電劈向那兩個黑袍人。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快的速度,縱是兩名黑袍人已經身為元嬰期高手,也是未能避開。
「膽敢闖我十字嶺,便讓你們嘗嘗雷龍木的神威!」
在紫紅雷電劈中黑袍人之時,白煙化成的人形竟開口吐言。
紫紅雷電過後,兩道黑煙升起,那兩名黑袍人竟瞬間消失,只在地上留下一灘黑血。
廳中眾人都目睹此幕,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雷電之威,竟強到如此地步!兩名元嬰期高手,在其手下,真是不堪一擊。
「原來是兩名邪修,竟也敢來搶奪雷龍木種子,真是自尋死路!」
虛影漸漸化為實體,梁鼎天使勁看去,都未能看清此人的面容。
「原來是曹正宇,我說這麼重大的拍賣會,你怎麼會不在呢?原來你是借雷龍木種子之力,藏身於玉盒之中!」
拍賣大廳正中央的空中,此時懸浮着一名黑袍人,他亦是只留一雙眼睛在外。只不過他黑色的袍服上,多了一隻乾枯的手掌畫像。那兩名本來還在和胡言相持不下的黑衣人,見此人一出現,便馬上停手,退到一邊。
眾人見正主終於出現,生怕會波及自身,都紛紛起身,準備離開。
哪知眾人才剛起身,那黑衣人伸出雙手,舉向頭頂。一個血紅的珠子,出現在他的雙手之中。
「今天是我偷天教揚名的日子,你們既然有幸見證,便都留下吧!哈哈……」
此人大笑後,一股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