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寒冬臘月太湖的夜晚大都都是寒冷的,蘇星寒在慕容復安排的一間客房裏入住,這房間在燕子塢參合莊內一處偏房。不過,雖是如此,但這裏的用品皆是好木料,絲綢被褥,用的也皆是好料子,十分氣派。
盤坐在床上,運功練習着無崖子傳於他的小無相功,這功夫好像層層遞進,一開始十分繁複,運氣講究,呼氣配合也很講究。
蘇星寒心道:「聽聞師祖說起這小無相功卻是逍遙派高深武學的初階,想不到初階便如此繁瑣難練。不過,正是這樣我才喜歡練,否則若是用功重複般修習,反而覺得無聊。」
他本就是武功高深,此刻練這內功,只覺得消磨時間,練着練着不知何時便睡去。次日醒來只覺的神清氣爽,但對於內功提升好似並無任何變化。
心想:「欲速則不達,不急。」
外面一陣敲門聲,卻是阿朱送來早餐,阿朱將托盤放在桌角,笑道:「蘇公子,公子爺一大早便離開燕子塢外出辦事去了,特意吩咐要好生照顧蘇公子。」
「慕容兄也真是客氣,想我隨師父多年於山間習武,哪裏曾住過如此奢華的地方。
阿朱又問道:「對了,公子爺臨行前曾吩咐我交與蘇公子一封信。」說着便從袖中拿出一封信件。
又道:「蘇公子,若是閒來無事,便在這莊上多留幾日,反正我們姐妹倆平時也甚是無趣。」
蘇星寒應道:「阿朱妹子嘴就是甜,既然如此,蘇某就莊上多留幾日,好好嘗嘗阿朱姑娘的手藝。」
送走了阿朱姑娘,蘇星寒一邊品嘗着阿朱送來的早點,一邊拆開慕容復留於自己的信件,大概意思便是,慕容復有意拉攏蘇星寒入駐燕子塢,但最後卻提到一件事。
蘇星寒臉色一正,因為信中最後名言,說近日裏莊上會來一個武功高強的勁敵,希望看在比武交情上,可容蘇星寒多留幾日保護莊園。
放下了信件,蘇星寒臉色便笑了,自言道:「好你個慕容復,我就說天下哪有白吃白住的好事,原來是想讓我給你看家護院,算啦,這裏吃的好住得好,又有阿朱阿碧這樣的妹子相陪,暫且住下罷了。」
蘇星寒是個懶人,在這莊上,吃着蘇州特別的點心,吃飽了就開始修習武功,累了便睡覺,閒來無事。
這日,蘇星寒在莊子外一棵樹上面打着瞌睡,忽聞樹下湖邊傳來一陣話語聲,語調甚是溫柔,不由得低頭一看,頓時眼前一亮。
只見一位婀娜苗條的身影撐着船隻在院門口的岸邊和阿朱阿碧笑着說些什麼。
只聽阿碧說道:「王姑娘怕是又來找表哥的嗎?」
那聲音溫婉動人,說道:「表哥又不在嗎?」
阿朱道:「公子爺前幾日還在,但幾日前忽然有要事,帶着包三哥他們一起走了。」
「又不在嗎……」王姑娘低下了頭。
阿碧這時卻是道:「不過,前幾日有一位武功高強的少俠,與慕容公子切磋武藝,好像只遜色慕容公子半籌。」
「不對,那場比試蘇公子並未敗。」阿朱提到。
那王姑娘一提起論武,便也來了興致,趕忙問道:「還有如此事?那阿朱你說說,他們是怎樣比武的?那姓蘇的公子又使得哪家哪派武功?」
皺了皺眉,阿朱嘆道:「王姑娘,我見識哪及得上你,但那蘇公子自稱自小便與師父在山間習武,從未涉及江湖,但那公子的武功,我卻從未見過。他與公子爺比武時候,只覺得他的身法飄逸,十分好看,但是每每出招,卻是兇狠凌厲,曾讓公子爺吃了個悶虧。」
「那這位蘇公子還在莊上面嗎?」
「在的,在的,這幾日蘇公子一直待在莊子上,王姑娘要去叫嗎?」阿碧問道。
誰知她話音剛落,就聽上方傳來一陣風聲,幾位姑娘抬頭一望,便見蘇星寒輕飄飄的從丈高的大樹上落下來,緩緩來到三位姑娘身邊。
湊近一看,眼前這王姑娘更是閉月羞花,面容極美,皮膚白皙,隱隱泛着光華,雙目間透着幾絲哀愁。
「不請而出,還望恕罪。在下蘇星寒,便是阿朱阿碧姑娘先前提過的哪個武功還算好點的人了。」
王姑娘卻道:「蘇公子剛才從樹上落下來的身法,已然是高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