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不從
如果說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在陌生人面前裝男孩沒問題,那麼在一個見過她的人面前就是絕對有問題。什么女扮男裝,這種高難度的任務沒有碟中諜那樣的人臉打印技術大概辦不到。沒想到剛到聖都不到十二個時辰就遇見了熟人。
羽夜清見到姬無憂先愣了愣神,而後又瞧見她身後跟着穿着男裝的任似非。可以說她眉宇間散發出來的氣質要真說是個生得俊俏的少年也可以假亂真,奈何自己對此人印象太深刻。上次國宴中,任似非出盡風頭,像是夜幕中一顆璀璨奪目的新星,讓一向心態平和的自己都生出半分嫉妒,又怎會認錯。
臉色一變,一甩蟒袍的袖子,憤憤然站起來對着自家妹妹低喝,「胡鬧!」他原本就是開朗的人,盛怒的表情附送鄙視的白眼拍在羽夜白面前。對姬無憂和任似非點頭示意了一下,就想拽着妹妹往外走,誰想這妹子的腳像是在地上生了根,怎麼也拖不走。「別玩了,小白,她不合適你。」這可是人家的駙馬,要是在這兒出了什麼洋相可就是國際性醜聞了。況且對方還是個女子!
&你拽我做什麼,不是答應要給我提親的麼?」羽夜白不明白,昨天說得好好的,只要自己喜歡,比自己小一點也沒關係,怎麼今天看到人就反悔了?
&呀!你……!哎~!」他這個妹妹總是想一出是一出。昨天,自己原本不肯回來的皇妹忽然出現在面前,他還挺驚喜的。誰知道開口就說她看上了一個人,想找那人做駙馬。想來,他這妹妹雖然貪玩好動,但從小她說喜歡刀劍武功就從未改變,對什麼都非常專一,可是她也非常挑剔。難得她找到個喜歡的人,還是貴族,當真也是好事一件。今天本來上門是想着,不管是哪一國、什麼瞳色的少年,只要妹妹喜歡,對方同意,他就來說說話,這門婚事他父皇必定樂見其成。要知道,這個妹妹在翼國可是已經過了出嫁年齡許久,是翼國皇宮裏面唯一的「困難戶」。
面對眼前這對璧人,雖然身高相差大半個頭,冰蘭般的美人兒牽着那位有着超齡穩重、智慧過人的少女。即便是在兩儀國也沒有人能想到她們已經結婚許久,不能怪妹妹錯認。可那是如假包換的芮國長公主和長駙馬。
也不管自家那欲言又止的皇兄,羽夜白自顧自地上前,「我們又見面了。」點頭向姬無憂打了招呼以後,低頭對着任似非咧着嘴好看地笑着,神色間帶着皇家公主的尊貴和跋扈。
&好。」任似非隨意地打了個招呼後,就被面無表情的姬無憂帶着越過了羽夜白,坐在了離羽夜清最遠的空桌上。
剛一落座,一股雅香混入鼻息,引得任似非四下張望了一下,想要尋找香氣的來源。
姬無憂找來小二,開始為她倆點上各自喜歡的早餐。
任似非發現這個小二居然拿出了菜單這樣東西,不但菜式和價位的格式和『世界盡頭』很像,連翻頁和外面的精裝都有。青眉一抖,才想起昨夜客房的佈置格局也和『世界盡頭』的很像。
還不及細想,忽然眼前一暗,一個白色的身影擋住了射向她的陽光。
今日,羽夜白依舊是一身白色,只是料子混紡着金絲,彰顯華貴和正式,領口上還有一些類似凱爾特結的花紋。穿的是白色,氣質卻和同樣一席銀月白袍的姬無憂截然不同,羽夜白靈動的紅眸中帶着俏皮,高挺的鼻樑,濃眉大眼,唇紅齒白,笑起來帶着翼國人獨有的豪爽氣質,儼然是個*的人兒。姬無憂則給人感覺冷的纖塵不染。
&弟弟,你到底叫什麼?」見這對「姐妹」完美地無視了自己,羽夜白也不生氣,毫不在乎地走到她們的桌前笑笑地追問道。
&墨。」沒有看着羽夜白,任似非望着羽夜清,語調四平八穩,但說得響亮。
&墨……?」羽氏兄妹同時輕念。
&小墨今年貴庚啊?」見任似非謙遜有禮地回答了她,又興沖沖地往下問。
自來熟……眸子轉向對面喝着茶,沉默不語靜待下文的姬無憂,而後又轉開來,恰巧瞄到洛緋從樓上下來,帶着一臉看戲的好奇表情。心生一計,用依然春風般和睦的音色說道,「沈墨今年十四,也已有婚配,就是她。」指了指正八卦地看向這邊的洛大御姐。
&哼……」話音落地,姬無憂面無表情地放下茶杯,以手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