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不從
任似非醒在了一個陌生的房間,抬手放在自己的額前,覺得頭昏腦漲,想起之前長公主殿下吐血的一幕,任似非迅速從床上做起,卻被一雙白淨的手又壓了回去。
白心墨坐在任似非身邊,半濕未乾的頭髮和不合尺寸的黑袍都讓她顯得有些狼狽,但是骨子裏面那種穩重和風韻怎麼也掩不住。
&還是不要起來了,多休息一會兒吧,雖然醫生們說你大概沒有什麼問題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多觀察一天。」白心墨用相熟的語氣說,絲毫不像是在對一個見面才兩次的人。「我是白心墨。」想想她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白心墨說道。
&憂她……」任似非很擔心,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應該看見的人沒有看見。眼前這位……
&嗽幾天就沒事了,在隔壁的房間休息,她剛剛急火攻心,現在應該還沒有醒。」白心墨也不拖沓,簡單明了地說明了一下姬無憂的情況。見任似非只是平靜地看着她,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內心她是沈墨的想法便又確鑿了一分。
別人多說「傷在你身,痛在我心。」可那只是一種比較浪漫的說法。生活中,除非親身經歷過,誰又有這樣的能力去感知別人的痛苦?心中唯有無奈自己沒有這個特意功能為她承擔罷了。
不理會面前這個完美的人兒,任似非又自顧自地爬起來,準備去隔壁房間看看長公主殿下的情況到底如何。
&住,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多年?」白心墨見任似非又一次起身,這次沒有拉住她,只是這樣開口問道,語調悠悠的,帶着任似非不能理解的滄桑和惆悵。
是的,她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她一直堅信,如果她穿越到了這個地方,成了翼國的公主,那麼沈墨一定也在這裏。在她跳入海中的時候,她看到了超出她認知範圍內的光,包裹着沈墨的身體,然後,她也被這光吸了進去,不再感覺到寒冷。她想用力抓住沈墨的手,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自己的身體也如嬰兒一般,躺在搖籃里。從小,翼國最小的公主就與眾不同,她生活的全部目的就是在這個世界上找到沈墨,不管機會有多渺茫,她都不曾放棄。為此,她勤學苦練,練就了一身出眾的武藝,小小年紀就千方百計聯繫上了上一任的聖都都主,得到了超乎年齡的權利和地位。只是,她踏遍了五國,依然沒有尋找到沈墨的身影,一遍有一遍,她一直尋找着。此次,她原本只是為了在聖都看看侄女,沒想到意外聽到了她尋找多年的名字。
&認錯人了,我是芮國駙馬任似非,芮國皇妃任似月的親生妹妹。」任似非依然面無表情。
&麼?」白心墨忽然苦笑,「聽說你是穿越者。」她已經尋找太久了,久到沒有力氣去玩「猜猜我是誰」的遊戲,她只想直截了當一點。
&錯,不過我是從這裏穿越過去的。」那捏自己耳朵的動作,那說話的神情,那香水的味道,就算是換了另一張絕美到不遜從前的臉,任似非也不難猜到她是誰,況且對方不曾隱瞞,似乎等着自己來發現。
任似非的心理是矛盾的,換做別人,她一定毫不猶豫的否認,但是……
不給她繞彎子,白心墨深知她扭捏謹慎的個性,挑眉說,「可是聽說你以前是做經紀人的?夏殤穎的經紀人?而我……就是夏殤穎!」
「……」話說到這裏,任似非猶豫了,對方臉上那有些傷感,有些滄桑的神色她不是沒有看到。只是,也許,不讓她知道更好。
&一定是在想、在猶豫,是不是應該讓我知道。」見面前的女孩這樣,白心墨微微笑了下,「你總是這樣,總是計算着怎麼樣才能把利益最大化,把傷害最小化。也就是因為這樣,你以前就總是在逃避感情的問題,應該感情是不能用利弊算出來的。」這笑裏面有多少是溫馨,多少是無奈?
&怎麼知道我不是隨便編個我認識的身份騙人呢?」任似非依然很鎮定,拋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房間,不再給白心墨說話的機會,她的心很亂。
走進姬無憂的房間,洛緋和一些不認識的陌生人正在談論着什麼,從一些零星的詞彙中可以聽出是在討論現代醫學。
&你醒了啊。」見任似非出現,洛緋迅速迎上前,「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原來這裏還有生產西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