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學坐落於馬薩諸塞州劍橋市。
可以這麼說,整個劍橋市就是哈佛,哈佛就是劍橋市的代名詞。
哈佛大學醫學院的學生宿舍這邊。
不時有學生從宿舍走過,來來往往的人群每當走過107宿舍門口的時候,都露出了一絲不屑和嘲諷。
「嘿,鮑勃。聽說了沒有?那個華夏人已經瘋了。他已經連續兩個月都沒有出門了。聽說,107宿舍已經被這個瘋子變成小黑屋了。」
「詹姆斯,你太多話了。你這是明顯的種族歧視。不過,我喜歡。兩個月麼?我聽說,他已經連續半年都沒有上課了。前天我遇到了金森。他告訴我,校方已經準備將這樣的人開除了。」
「真是可憐啊。我聽說他的父母在半年前因為一次旅遊意外去世了。從此,他就瘋了。」
「夠了!」
一聲輕喝從這些學生的身後響起。一個年約而是二十三四歲的華裔男子一臉平淡的看着他們。在男子的身邊還跟着一個明顯是跟班的華裔男子。
為首的男子身高大約在一米八,一身得體的西裝,整理得一絲不苟的髮型,錚亮的皮鞋,渾身上下散發出卓爾不凡的氣質。
但是,很明顯這些西方人並不害怕,詹姆斯已經站了出來,笑着道:「劉,這是實話不是麼?白是那麼優秀的人。卻承受不住打擊而瘋了。你們不是競爭對手麼?你不是嫉妒得要命麼?現在白拖欠了學費,又連續曠課;校方的耐心已經沒有了。他即將掃地出門,他將不再是哈佛學子,他會一名不文。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這話頓時讓華裔男子面色一變,沉聲道:「我跟白夜的事情,那是我跟他之間的問題。用不着你來操心。」
門外爭執的聲音也逐漸消失了。雙方都明白,白夜不過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為了這麼一個人爭執毫無意義。
「傑哥,白夜真這麼廢了?」跟班男在這些西方人離開之後低聲詢問着。
劉俊傑此刻的神情有些複雜。有憐憫,也有惋惜。但是,這種眼神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轉而,劉俊傑的臉上露出了一種瘋狂的嫉恨。沉聲道:「咎由自取。活該。」
不知不覺,華燈初上,夜色如墨。整個學校已經沉靜了下來。而107宿舍的房門,甚至都沒有打開過。
哈佛的條件還是很不錯的。公寓式的房間,有多人間、雙人間、單人間可以自由的選擇和組合。
107是多人間。偌大的宿舍里,此刻卻只住了一個人。黑色的厚實絨布窗簾。一旦全部拉起來,的確就是一個小黑屋。
房間內充斥着各種瀰漫的霉氣味道。除此之外還混雜着一股餿味。嗯,似乎還有濃烈的臭襪子味道。靠着窗台的書桌前面。一盞小小的枱燈點亮着整個房間。黑黑的屋子裏顯得有些陰森。
房間的一個角落,擺放着無數個泡麵袋子,有袋裝的、偶爾也有些許桶裝的泡麵。只不過桶裝泡麵的口沿這邊已經生出了厚厚的黃霉。
原本的四張床上凌亂的堆積着各種衣物。地面上,桌子上,床上,四處可見一張張寫得亂七八糟的草稿紙。
枱燈之下,一個瘦弱的青年此刻正在伏案疾書。深陷的眼眶、高高突起的顴骨。眼睛很大。男子大約二十三四歲的年紀。但是,此刻看着卻猶如是三十幾歲的大叔一樣。頭髮已經快披到肩頭了。鬍鬚更是已經有一寸之長。
身上的一件白色襯衣硬是被穿出了黃色襯衣的感覺。但是,男子的眼睛卻尤為明亮。給人一種炯炯有神的感覺。
拋開這不修邊幅的犀利哥風格不談。單純從底子來說。這也是一個帥氣的男人。
這就是被整個哈佛學子稱呼為瘋子的華國留學生白夜。大白的白,夜色的夜。指甲修長的白夜,此刻還在奮筆疾書。
一張大大的的尺寸上,此刻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六芒星圖案,六芒星之外,則是一個華國傳統的八卦圖。再之外,則是一些看不懂的符號和一些數學的公式和計算。
隨着最後一筆落下,在圖紙的最下面。寫下了十個數字10、18、23、29、37、45、49——12、17、26。
「術數變化!還有這個什麼數學概率和統籌。果然這比修煉難得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