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天罰者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會動用一切手段殺死白夜,這無關天道,也無關任務,只是出於白夜挑釁他的威嚴所致。
「只為一念怒火,便將人命視為無物,天罰者之名實屬欺世盜名!」
白夜不齒一笑,而後咬牙道:「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吧!」
「好,很好,這可是你自己找死的,怨不得本座!」
天罰者大手一揮,一股衝擊波在兩人之間炸開,頓時將兩人強行分開。
只見天罰者雙手相互攢動,口中不知念叨着些什麼,陣陣悸動自他體內擴散開來。
感受到腳下的大地劇烈地顫動,宗仁臉色大變,道:「該死的,竟然是這招!」
然後,他就跑了!
沒錯,他跑了,而且跑的十分果斷,連頭都沒回。
可天罰者似乎並非只將注意力放在白夜身上,他也時刻關注着宗仁。
突然,一道光束自天罰者右手飛出,以極快的速度逼近宗仁。
饒是宗仁的速度足夠快,卻還是被那道光束追上。
噗!
一團血霧爆開,宗仁如斷掉翅膀的小鳥,急轉直下,臨近地面時才掙扎着飛起來。
此時,他肩膀處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
同樣是神通境,兩人之間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難怪宗仁會畏懼天罰者。
宗仁一臉的委屈,即便受傷了,還是不停地尋找逃跑的機會。
可惜,這些小動作都瞞不過天罰者的眼睛,他冷哼道:「你若再敢逃跑,本座便連你一起殺了!」
宗仁哆嗦一下,訕訕一笑,道:「放心,老夫不會再跑了,你只管對付那幾個混小子吧!」
「哼!」
天罰者冷着臉,看向白夜,道:「輪到你了!」
面對如此強勢的天罰者,白夜卻是無動於衷,他早已做好準備,幾乎動用了全部的世界之力,只要天罰者一動,他便會拼勁全力,哪怕是同歸於盡,他也在所不惜。
然而,當世界之力被白夜盡數施展後,帝劍便看出了白夜的心思,道:「你瘋了,本帝說過,借給你世界之力是讓你尋找逃走的機會,你卻想跟天罰者死磕,你……你真是氣死本帝了!」
白夜卻冷漠道:「若今日無法殺死天罰者,我根本無法逃出死亡深淵,你也看見了,天罰者的實力根本不是世界之力能夠對抗的,即便是宗仁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又如何逃得掉?」
帝劍嘆了口氣,道:「你說的對,是本帝騙了你,但本帝也沒想到這天罰者的實力會如此的強大,看來只憑世界之力根本無法戰勝他!」
聽到這話,白夜不禁驚訝起來,道:「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
帝劍沉默了一會,道:「有是有,但那一招一旦施展出來,本帝會陷入長時間的沉睡,除非再有一塊天道碎片,否則這沉睡不知會持續多久!」
「這麼嚴重嗎?」白夜不禁猶豫起來,他不願讓帝劍為他承擔後果。
可沒等他勸說,帝劍便說道:「你不用考慮太多,本帝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打到天道,本帝這一生所求的目的也在於此,你若死了,本帝即便清醒,卻也再難找到像你這麼好的苗子,那與沉睡又有什麼區別!」
帝劍所言的確在情理之中,可白夜卻難過心中的這道坎。
好在,現實根本不給他選擇的機會,天罰者的憤怒便已到來。
漫天的威壓,好似天塌一般,所到之處無不是萬般皆滅,首當其衝的便是湖泊中那成千上萬的殭屍。
無數慘死的異界人被強大的威壓輕易碾碎,他們那冤屈的靈魂根本沒機會得到緩解,便再次被擊殺。
在強者眼中,弱者根本不值一提,甚至連讓他們皺一下眉頭的資格都沒有,就如同白夜面對天罰者一樣,若沒有帝劍的幫助,他也只是螻蟻一隻。
「天道罰滅!」
天罰者劍指蒼穹,耀眼光芒直衝天際,若此刻有人在死亡深淵外圍,必然能夠清楚的看到一道極光衝破死亡深淵,直達天邊。
在神通威壓面前,紫竹和唐天竟無法動彈絲毫,那威壓就如同一度無法突破的牆壁,將他們死死的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