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宗仁傻了眼,他明明有機會逃出去,然後尋找另外一處天道和天罰者都無法探知到他的區域繼續苟活,可天不遂人願,在這關鍵時刻,空間竟然坍塌了。
出口消失,剩下的只有虛空,即便宗仁實力強大,可要讓他撕裂虛空卻是萬萬做不到的。
「呵呵,完了,一切都完了,這兩個混蛋找死為何拉上老夫啊!」宗仁仰面長嘯,他苟活了這麼多年,自然是極為珍惜自己的性命的,可眼下的局面卻成為了死局,若他都無法破解,還有誰能夠破解?
「不,還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宗仁突然醒悟過來,不由得看向戰場,他從未這般期待過兩人的戰鬥能夠儘快結束,他也從來沒有這麼希望過其中一個人能活下來。
只可惜,他所期待的人不是白夜,而是天罰者,以天罰者的實力,完全可以想出離開這裏的辦法,哪怕是破碎虛空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不知宗仁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他越是期待什麼,就偏偏達不成。
突然間,激烈的戰鬥冷卻下來,來的迅猛,去的也快,爆炸也是戛然而止。
此時,湖泊消失,剩下的只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而在坑洞上方,則只有一個人傲然而立,那人不是天罰者,而是白夜。
不過,白夜的情況也不太好,他渾身是血,雙臂不由之主地顫抖,氣息更是微弱的近乎不可察覺。
但相比於天罰者,他的情況卻是再好不過了。
紫竹、唐天和宗仁努力地尋找天罰者的所在,終於在原本的湖泊邊緣找到了一句破損不堪的屍體,遭受了如此可怕的爆炸之後,還能保留屍體,此人不是天罰者又能是誰?
「竟然死了!」宗仁不敢置信,天罰者擁有怎樣的實力,他最清楚不過,縱使是他也根本無法與之抗衡,但就是這樣強大的存在竟然敗在了白夜這個天帝修為的手上。
「天吶,此事若是傳到仙界,不知會嚇死多少人!」紫竹臉皮抽搐道。
白夜此舉的確震撼,但有多少人會相信,這就不好說了。
更重要的是,白夜的狀況並不好,在對抗天罰者時,他耗盡了所有的仙元和魔氣,就連靈魂之力都近乎枯竭,更糟糕的是,帝劍的世界之力也耗損極重,很快就會陷入沉睡。
就在眾人愣神之際,突然,帝劍衝破白夜的手掌,直刺天罰者的屍體而去,這一幕連白夜都吃了一驚。
可接下來,眾人便明白了帝劍為何要這麼做。
只見天罰者眉心處突然鑽出一團乳白色的能量體,那能量體一出現,便顯現出與天罰者同樣的樣貌,只是個體比天罰者小了十幾倍。
「是天罰者的元神!他還沒有死,只要元神還在,他就有機會復活!」
眾人恍然大悟,難怪帝劍連天罰者的屍體都不放過,為的就是將天罰者的元神一同毀滅了吧。
就在這時,白夜的腦海沖傳來帝劍着急的聲音,道:「還愣着幹什麼?快過來幫忙,他雖然只剩元神,但以本帝的力量還不足以收服他!」
聽到這話,白夜豈敢怠慢,當即扛着重傷的身體狂奔了過去。
「我要怎麼做?」白夜望着一臉驚恐的元神問道。
帝劍並未着急回應,而是以劍氣將元神封鎖住,這才說道:「待會本帝會將元神的神念抹去,到時這元神便是無主之物,你若不想被宗仁趁機殺死,就將元神煉化,以天罰者的修為,你必定能夠一舉衝破仙尊境,到時你便有一戰之力,本帝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說罷,他迫不及待地鑽入劍陣中,頓時劍氣縱橫不斷地消磨着天罰者的元神。
「該死的帝劍,本座竟然被你重傷至此,待本座恢復肉身,必定將你們挫骨揚灰!」天罰者的元神怒不可斥道。
然而,帝劍卻是不管不問,劍氣變得越發的犀利,不斷地消磨着元神的意志。
似是看出了帝劍的意圖,天罰者的元神驚叫不斷,努力掙紮起來。
「區區元神也敢反抗,你還是乖乖的放棄吧,省的再受折磨!」帝劍冰冷道。
元神的意志逐漸減弱,天罰者似是知道他無法與帝劍相抗,竟哀求起來:「本座知錯了,求你放過本座吧,本座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