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煉魔獄?
炎烈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有些不解的問道:「老大,你的意思是,這裏是魔族人留下的?」
白夜搖搖頭,道:「不!這個地方的屍骨和血液是由所有種族的人構建成的。」
「這些你都不知道,要不是我當年總是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也不會知道。之前我一直以為這裏是個笑話,是別人隨意編纂出來騙人的。誰承想,這竟然是真的!」
白夜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翻滾不斷地血河,仿佛能夠見到一張張佈滿了血液的臉龐猙獰的嘶吼着,咆哮着,似乎要掙脫命運的枷鎖,重新回歸世界。
「那……那我們趕緊走吧!」炎烈覺得身體有些不收控制,血山上傳來濃重到無法呼吸的怨氣壓得他幾乎要崩潰了,竟然膽怯地說了這麼一句話。雖然他說完就後悔了,但這也算是他的正常反應。
白夜搖搖頭,苦澀的笑了一聲,道:「我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老大,你什麼意思?」炎烈不解地看着白夜,一雙眼睛似乎要瞪出來了。
「這血煉魔獄的封印已經被我給鬆開了,雖然能夠重新封印上,但其中蘊含的能量已經消散了最少有三分之一,用不了百年,這裏邊的怨靈就能夠衝破束縛,回歸世間。到時候……」白夜越說,語氣越是凝重。
到時候,世間恐怕是浮屍千里,血流成河啊!
這麼可怕又巨量的怨氣,沉積了那麼多年,一旦爆發起來,根本就無法抵擋!
「那……那我們怎麼辦?」炎烈下意識地問道,接着他猛然扭頭,滿臉震驚地看着白夜,道,「老大,你不是要把這裏給收拾了吧?」
白夜咧嘴一笑,有些苦澀,又帶着堅毅。
「不錯!我惹得麻煩,就肯定要收拾了。」白夜堅定地說着,心裏卻還有一句話沒有說。
他覺得,既然能夠讓他找到這裏,就說明他與這裏有緣分,不管是好也罷,壞也罷,肯定會有什麼東西在這裏等待着他。
註定要來的地方,肯定是有原因的。
「好吧,那我能做什麼?」炎烈撇了撇嘴,有些不情願地說着。
白夜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有些溫暖。這才是他的兄弟,明知道眼前是可怕的危機,只要他說了要上,他們一定能夠跟着衝上去,甚至還會超過白夜,跑到最前邊去承擔最大的風險。
不過,白夜可不能讓炎烈受傷,於是擺擺手道:「你不需要做什麼,你只要在這裏等着就好!嗯,如果有人來打擾的話,先禮後兵!實在不行就殺了!」
白夜深吸一口氣,這地方太過危險和詭異,他必須要將危險扼殺掉!
炎烈重重地點點頭,道:「好的,老大,我明白了。你就放心的去做吧!有我在這裏,就算是個蚊子都別想打擾到你!」
白夜咧嘴一笑,活動了一下手腳,道:「放心吧,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
話音落下,白夜不再耽誤時間,抬腳往前走去。
在綠草地的邊緣,白夜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站立着,化作了一道人形的雕像。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什麼本事!」白夜的心中輕輕說道,有些浮動的心靈漸漸地沉靜下來。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一切景象都發生了變化,那血山的山體已經變成了皚皚白骨,那血河已經變成了一個個怨靈的臉龐。
白骨在顫抖着,似乎要掙脫牢籠。
怨靈在咆哮着,仿佛要吞噬一切。
「呼,這就是你的真面目嗎?」白夜輕聲冷哼,眼前的情景讓他心底的決心徹底凝固。
他自己手賤破開的陣法,如今必須要給收拾掉!
只是他現在沒有足夠多的材料,也不知道曾經的高人佈置下來的陣法究竟是用了多少種融合在一起才成型的,否則他可以直接將這個陣法修補起來。
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白夜盯着眼前的血煉魔獄,沉默了盞茶功夫後,才深吸了一口氣,抬腳往前走去。
他這一步走的,讓一直在盯着他看的炎烈滿臉震驚,剛剛那一塊石子都消失無蹤了,白夜這要是真走進去了,那豈不是要陷入到未知的危險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