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轉過臉,一邊向着床邊走去,一邊吩咐行烈:「月含說要你明日開始護送她與梓木化身保持兩公里的距離,你順便再幫她順通一下脈絡,可不要白白浪費了那些靈力。」
「是。」行烈簡單的應答了之後,就轉臉站到了姝媚的身邊。
韶華走置床邊,彎下腰,輕輕將昏睡中的月含抱起,轉身就想走。
洛嵐萍卻在這個時候大起膽子問了一句:「敢問這位公子是月含什麼人?」
韶華停下腳步,轉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和她有着千年緣分之人。」
洛嵐萍和姝媚都沒有再出聲,看他們的關係,顯然是很熟識的,再看這個風華絕代的公子,看向月含的眼神里,亦是有情的。
目送着韶華抱着月含消失在了原地,行烈眉頭緊鎖,轉臉對姝媚說:「黎明一到,你就隨我走。」
姝媚抿唇看着眼前這個一身黑色的健壯男子,心裏覺得,這個黑衣男子,長得還真是冷酷英俊啊,感覺也還不賴嘛!
而行烈一直黑着一張臉,他時刻都為韶華的身體狀況擔憂着。未進行完的法術,也不知道他這樣中途中斷,會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影響,而靈泉里還有一個不能行動的人在那裏。
韶華離開後,並沒有帶着月含回去上官府,也沒有去他的蓬萊客棧,而是來到了淨雲寺。
苦禪大師禪房裏的卓光還在閃爍着,想必是還沒有休息。
進出自由的韶華,徑直抱着月含踹了門走了進去。
端坐在蒲團上的苦禪大師這才驚覺,睜眼一看是韶華,也只能苦笑着道:「也就只有你這樣膽大妄為了。」
韶華的心情似乎不太美麗,斜斜地瞥了他一眼,隨手將懷抱里的月含放在了他的床上,隨後說:「我以往的性格你最清楚不過,現如今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苦禪大師沒有答話,而是皺眉看着面色蒼白無血色的月含,「她靈氣耗盡,並且隱隱出現了心魔。」
「我知道,你可以住的房間很多吧?」
韶華這樣直接的話,讓苦禪一陣無語,只能默默地拿了自己的經書和一些日用品,然後無聲無息地退出房間。
一方明月懸於天空,將淨雲寺幽靜的院落照射得空明無比,尤其是從這個角度看山頂的那株上古菩提,簡直就是夢幻一般的存在。
「哎·······」苦禪站立在一座銅鼎盤,仰望着山頂的菩提,不知為何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在月光的照射下,他蒼老的面容開始逐漸變化,長白的鬍鬚緩緩淡化,身形拔高,就連滿是皺紋的皮膚也變得光潔白皙。
如果月含此時此刻看到這樣的苦禪,一定會驚呆在原地的,這哪裏還是一個苦修的和尚,分明是一個剃了光頭的美男子嘛。
平日裏活蹦亂跳的月含,現如今像極了一隻垂危的小白兔,安安靜靜地躺在青色紗帳的古舊床上,紅潤的臉色不再,鬢間的髮絲粘膩地貼在頰邊,眉頭微微痛苦的糾結在一起,看上去似乎在忍受着什麼痛苦。
韶華在床邊坐下,伸手探了一下她體內的靈力,一下子皺了眉頭。
手掌輕輕隕鐵在她胸前,仙力隨着掌心緩緩溢出,看到自己掌心流淌過的白色仙氣,他眸光閃了閃,立刻收回了手,轉頭向門外。
「我知道你還在外面,進來吧!」
銅鼎旁的苦禪無奈的笑道:「先前趕我出來,現在又叫我進去,你到在猶豫什麼?」
說罷,身影已經在頃刻間移形到了屋內,寬大的僧袍在他拔高了的身體上是如此的不合適。
韶華轉身,看到他這樣的身形和面容,由衷的笑了一聲,道:「還是這樣看着順眼多了。」
苦禪白了他一眼,直言道:「找我什麼事,快說吧。」
他的性格與往日的迥異,配上這樣的容貌倒是也顯得可愛、活潑了很多,至少要比橘子皮一般的老者來得討喜些。
韶華凝視着穿上毫無生氣可言的人,沉默良久,終究還是說:「我想借你一滴血。」
苦禪頓時瞪大雙眼,隨即又釋然,問:「你可是想清楚了,我可知她本意不想如此。」
「我錯過一次,不想再錯第二次。」韶華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悠遠空洞,仿佛深
第五十九章:借你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