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
&之。」那人冷冷地看着他,幽深漆黑的眼睛裏盛滿了怨恨,濃烈得像要溢了出來,一刀一刀割着他身上的皮肉,帶着挫骨揚灰的痛。
這鬼認識他?可他不認識這鬼,李遠之冷汗直流,雙腿哆嗦的抖着,快要站不住了,脫力的靠在牆上,艱難地喘着粗氣,說:「我,我不認識你……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剛說完這句話,李遠之就後悔了,因為對面的鬼聽了他的話,臉色明顯猙獰起來,伸出手,扣上了他的脖子,手指像鐵爪一樣,越扣越緊,李遠之腦袋充血,臉色漲成紫色,張着嘴巴,拼命地掙扎,踢打,嗓子發不出聲音,只能嘶嘶地叫着,「放,放開……」
&之,遠之……」
對方溫柔的叫着他的名字,卻做着殺人的動作,李遠之直翻眼白,瞪着眼前鬼氣森森的鬼,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那鬼卻鬆開了手,他大口大口的喘氣,顧不得疼痛,爬起來就往外跑,只是還沒走兩步,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了回去,摔在地上,尾椎骨撞在琉璃台上,瞬間半邊身子動彈不得。
&想逃去哪裏?」那鬼蹲下來,捏着他的下巴,惡狠狠地問。
李遠之害怕,心裏又氣得不行,覺得這鬼簡直莫名其妙,但他不敢表現出來,渾身都疼,眉毛凝成一團,嘴裏滿是血腥味。那鬼見他不說話,俯身吻上他的唇,冰冷濕滑的舌頭伸進嘴裏,狠厲地吮/吸,根本不容他拒絕。李遠之發出驚恐的嗚咽聲,眼圈發紅,眼角逼出了眼淚,耳朵里全是唇舌交/纏的水嘖聲。
襯衫的紐扣被解開,冰涼的手指撫了上來,皮膚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直覺接下來發生的肯定不是好事,他終於忍無可忍地掙紮起來,憤怒地叫道:「滾開,滾……我不認識你……」
對方根本不理他,制住他的雙手,壓在頭頂,冷濕的唇舌沿着下巴往脖頸而去,狠狠的啃咬,帶着嗜血的力道,疼痛刺激得李遠之幾乎想咬舌自盡,身體動不了,他只能用自己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語言謾罵,「……變態……畜牲……」
&牲?」那鬼停下動作,冷笑了一聲,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問:「我是畜牲,那,遠之,你又算什麼東西?」
說着,抬手扇了他一巴掌,臉露厭惡之色,像是在看什麼噁心的東西,「你可知道,你連畜牲都不如。」
李遠之被一巴掌扇得偏過頭,臉頰火辣辣的疼,心裏把這鬼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艱難的轉過頭,對上對方怨毒的目光,一瞬間心頭奇異的靜了下來,對方黑沉不見底的眼眸里滿滿都是恨,快要溢出了,這是有多恨他啊,他定了定神,問:「你到底是誰?」
對方聞言,先是一愣,而後突然低聲笑了起來,笑聲悽惶悲涼,抬手撫上李遠之已經腫起來的臉頰,冰涼的手指沿着臉頰一路向下,滑過鎖骨,停在左胸口的心臟處,隨着心跳上下起伏,「我是誰?遠之,你已經忘了我麼?我是白乙,你不記得了,呵呵……你居然不記得了!」
白乙?李遠之喃喃地重複着這個名字,搜索記憶,根本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問:「那我們之間有仇嗎?殺父之仇?還是殺身之仇?」
這鬼這麼恨他,不是生死之仇,根本解釋不了,可是這鬼一身古裝,絕對不是現代人,難道是他的前世害過他,李遠之苦笑,把這個荒謬的念頭踢出腦袋。
&身之仇!」白乙直視他的眼睛,冷冷的吐出四個字,李遠之還未來得及驚訝,剮心的疼痛從胸口處蔓延開來,他低頭,一瞬間驚恐地張大了嘴巴,對方蒼白修長的手指插/進了自己的胸膛,握着他的心臟,問:「遠之,痛不痛?」
李遠之的嘴角溢出鮮血,他抬頭看着白乙近在咫尺的臉,水墨長眉,挺秀的鼻樑,細長的鳳眼,睫尾若羽,清逸俊秀的一張臉,可以直接拓成一幅畫,只是此刻卻因着眉宇間腥風血雨的陰鬱之氣,猙獰駭人。
&咳……」握着心臟的手驀的收緊,李遠之的臉瞬間扭曲,張嘴噴出一口血,身體像條死魚抽搐着,嗚嗚地哭叫,「痛,痛,求你……求你……」
&之,求我什麼?」白乙臉上露出快意的笑容,俯身過來,貼着他的耳垂,低聲問:「求生?還是求死?」
&李遠之疼得意識模糊,根本說不出話,心裏又急又驚懼,他根本沒有殺過
第4章 季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