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
白乙的手指沿着李遠之的腰線向下,從睡衣的下擺鑽進去,再沿着腰線向上,一路摸上他最下面的那根肋骨,然後沿着肋骨一根一根向上……
李遠之被他摸得渾身發抖,腦門冒煙,臉色紅得跟喝了兩斤二鍋頭似的,再看白乙難得一臉清淡的笑意,這,這……這是狐狸精上身了?
白乙自然不知道李遠之心中所想,繼續手上的動作,側頭,舔了一下他紅得滴血的耳垂,低聲問:「你覺得狐妖一定會禍害人嗎?」
媽的,要不要這麼勾人的?
李遠之心裏爆了一句粗口,難耐地偏頭,想要逃離他的折磨,呼吸急促,說:「也,也不一定,若是人心堅定,再美的外貌也只是一具皮囊,何談禍害?」
白乙突然沉默了下來,片刻後,輕笑了一聲,薄唇沿着李遠之微微揚起的下巴向上,吻上他的嘴唇,舌尖滑過唇瓣,越過牙齒,勾着他的舌頭,一點一點地深吻,纏/綿而煽>
李遠之覺得白乙今晚不對勁,但又想不出哪裏不對勁,迷迷糊糊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白乙這麼關心一個狐狸精幹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李遠之還沒睜眼,就接到他家太后的電話,讓他去接機,c市的冬天陰寒濕冷,他胳膊伸出去沒兩分鐘,已經凍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身旁的白乙已經不在,不知道去哪了,李遠之裹着被子又窩了一會兒,才起來,沒辦法,太后有令,不敢不從。
路上堵了一個小時車,從機場出來,李遠之拎了三個大包,全是太后從h市帶回來的土特產,這個量,不送人,能吃到明年。
李遠之任勞任怨,做足二十四孝好兒子,把李太后送回家,又陪她嘮嗑,暢談了h市旅遊的感想,等到吃過午飯,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因為兩點有課,他又不得不馬不停蹄趕去學校。
兩節課後,下課鈴聲剛響,沈煜和安倍音彌就偷偷在後門開了一條縫,對着李遠之招手,讓他出去,李遠之示意他們等一下,快速的收拾好書本,出門,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安倍音彌臉色非常難看,陰沉得快要下雨了,鬱悶地說:「東野廣峰死了。」
李遠之愣了一下,昨晚不是還見到的嗎,怎麼今天就死了,他忙問:「死了?怎麼死的?」
沈煜合着手掌,放在嘴邊哈氣,搓着凍僵的手指,說:「今天早上小區保安巡邏,發現他死在了別墅後院的門口,皮被人剝了一半,裏面的身體已經發黑腐爛得只剩下骨頭。」
安倍音彌點頭,非常不開心地說:「最重要的是,那塊殺生石不見了。」
不見了?李遠之心中立刻有了不好的想法,那塊石頭酷像七寶如意石,據說是個邪性的東西,但不能否認也可能是塊寶物,這是有人見寶起意殺人,還是他結了什麼仇家?
&局那邊怎麼說?」發生這樣詭異的事情,加上昨晚的人皮事件,市警局大概已經驚悚成一隻刺蝟了。
沈煜跺了跺腳,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說:「剛警局打電話過來,讓我們三人去一趟警局,配合調查。」
一聽這話,李遠之就知道,因為昨晚的事,今早又正巧發生命案,如此巧合,不得不讓人多想,雖然他們覺得自己是無辜清白的,但沒有沒有新證據之前,他們絕對是炙手可熱的重點嫌疑犯。
三人驅車去了警局,秉着坦白從狂,抗拒從嚴的原則,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一個字都不敢蹦出來,憋心裏,爛在肚子裏。
只是給他們錄口供的小片警不知道是不是剛上崗的,提問技巧欠佳,問了一串問題,他問得糊裏糊塗,李遠之他們答得也糊裏糊塗,所以所有人都一頭霧水,於是小片警第n次怨念地問:「你們說,那人偷了你們的東西,為什麼不報警,而是去私闖民宅?」
私闖個屁,我們那是正大光明的去找人要東西,不,是把東西搶回來,三人昨夜爬人牆頭,被小區的監控拍了下來,證據確鑿,百口莫辯,三人只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心想,他們能說,我對你們警察沒有信心嗎?能嗎?肯定不能啊,所以只能自己親自上陣了,要是讓這幫小片警上陣,指不定就陣亡了一大片……
安倍音彌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烏溜溜的眼睛轉了兩圈
第47章 東野廣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