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幹什麼?」李遠之癱坐在座位上,急促地喘了兩口氣,轉頭看向孤樺。
孤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笑着問:「遠之,你想看看我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嗎?」
李遠之睇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無論變成什麼樣子都不關我的事……好吧,若是這就是你劫持我的目的,那我勉為其難的看你一眼。」
孤樺對他冷言冷語似乎並不在意,眼睛專注的看着李遠之,抬手,慢條斯理,一點一點地揭開臉上的面紗,刻意做了慢動作。
李遠之雙手交握在一起,莫名有些緊張,等到他真正看清孤樺摘掉眼鏡,露出真面容時,他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忍着翻江倒海的胃,扶着方向盤乾嘔了幾聲,問:「你,你……現在連原形都維持不住?」
孤樺現在這張臉,怎麼說呢,和日全食那天見到的差不多,不過,卻根本已經不能叫臉了,只能說是一團漂浮的黑氣,只不過這團黑氣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這是一張貨真價實的鬼臉。
孤樺勾起嘴唇,似乎笑了一下,說:「怎麼?害怕了?還是你一直對白乙那張臉情有獨鍾?」
李遠之很想罵人,害怕?
誰看到這麼一張黑氣縈繞的鬼臉都會害怕好吧,不說噁心了,看一眼,晚上絕對要做噩夢,李遠之偏頭,眼角的餘光剛好罩進一閃而逝的學校大門,心裏哀嘆,看來今天大概是不能上課了!
孤樺脫下手上的羊皮手套,露出一雙和臉一樣黑氣橫生的手,說:「遠之,你看,我這個樣子,你連看都不想看一眼,可變成白乙的樣子,你又不喜歡,嫌棄我是替代品,你真的好難伺候啊。」
說着,他看像李遠之愈加蒼白的臉,突然伸手抓着他的胳膊,語氣哀求,說:「遠之,你跟白乙說,讓他金玉菩提給我好不好,算我求你,我真的不想死,求你了。」
&李遠之驚恐地看着孤樺的手化成一縷黑氣,纏上他的手臂,繞過他的胸口,勒住他的脖子,纏上他的全身。
李遠之心驚肉跳,開始拼命的掙扎,手腳並用,可是越動,這些黑氣纏得越緊,似乎要割開皮肉,勒斷骨頭。
孤樺臉色猙獰,傾身靠了過來,惡狠狠地說:「遠之,你總是對我這麼狠心!為什麼?你難道真的忍心眼睜睜地看着我死嗎?」
李遠之臉色漲成小番茄,拼命搖頭,氣息不繼地說:「我……我……你快放開我,那東西在家裏,你這樣……把我殺了,也沒用啊!回去,回去,我拿給你」
&的?」孤樺冷笑了一聲,說:「不,我不能回去,遠之,你是不是想騙我回去,然後讓白乙殺了我?對不對?哼,我是不會再相信你的話的。」
李遠之喉嚨疼得厲害,不停地咳嗽,眼角逼出了眼淚,嘶啞着聲音,說:「孤樺,你聽着,我沒有騙你,那金玉菩提對我來說根本沒什麼用,而白乙也不需要那東西,所以,你得信我,我們掉頭,回老宅,回老宅,我就把東西給你,你……你先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了……咳咳……」
&遠之,我們不能回去。」說着,孤樺捂着李遠之的眼睛,把人拖出了車,陰慘慘地說:「遠之,我要死了,但是我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走,所以,你陪我可好?」
&不……孤樺,你快放開我。」李遠之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他被孤樺捂着眼睛,看不到身周的場景,但可以肯定他們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了。
果不其然,當孤樺放開手的時候,入眼的是一片枯草連天的荒野,滿目荒涼寂寥,只有他們站着的地方是塊光禿禿的泥地,他忙問:「這是什麼地方?」
孤樺嘴角翹起,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抓起李遠之手,不等他反應,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在他的指尖上劃了一下,尖銳的刺痛傳來,李遠之驚呼了一聲,「孤樺,你想幹什麼?」
孤樺捏着李遠之的肩膀,制住他掙扎的動作,說:「噓,噓,別動,只是讓你放點血而已,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好你媽個頭!
李遠之滿腔怒火,憋在心裏,無處發泄,整張臉都紫了,心裏低咒,你妹的,不是你流血,你當然無所謂了。
隨着血越流越多,李遠之的臉色漸漸蒼白起來,心裏快氣死了,但是實力不如人,只能乖乖做砧板上的肉,蛋疼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