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
昨天,三人從警局出來之後,便去了一趟八寶寺,跟李馗互通有無了一下,最終得出結論,女演員潘靈有百分之八十是因為那支墜着金玉菩提子的簪子喪命的,至於兇手為何盜寶之後殺人還要畫蛇添足,挖了人家的心臟,這點他們有些想不通。
本來他們都懷疑是這事可能是玉藻前做的,但他們來的時候路過那家案發的酒店時,安倍音彌不放心,還是讓安倍吉昌上去看了一圈,下來後,安倍吉昌說這案子不是玉藻前所為。
玉藻前,這老妖婆活了千年,自恃法力高深,所以做事從不低調,若她真看上了那顆菩提子,絕對會是先挖心臟,吃完,再拿走菩提子,至於剩下的那些簪子和首飾,她大概是不會看上眼的,更不會做多餘的事情,有爪子不用,而去用刀。
李遠之仰躺在沙發上,臉上蓋了一本書,藍皮白底封面,書名,他閉着眼睛,沉默了一會兒,說:「警局那邊有發現這案子與之前妙善法師案子的關係了嗎?」
沈煜手指飛快地敲着鍵盤,頭也沒抬,說:「那群吃乾飯的片兒警再不發現,他們就該收拾收拾回家奶孩子去了,不過即使發現了,對他們也沒什麼幫助,案子該是懸案還是懸案。」
那群警察不接手這些案子還好,一接手,準時懸案,他們能抓到玉藻前,還是能逮到上邪,或者羅琅,還是他們敢跟白慕川作對,那還不如早些死了。去枉死城巴結白慕川,投個榮華富貴的來生。
李遠之躺着沒有動,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心思又不由自主地轉到白乙身上,人已經走了四天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他想要做禮物的東西。
李遠之現在有些後悔,覺得就不應該讓白乙出去,隨便出去吃頓飯慶祝一下都要好過現在思念成疾,相思成病。
現在想見人卻見不着,一顆心吊着,無處着落,難受得要死,李遠之從未嘗過想念一個人的滋味,他這次算是栽了,一顆心都淪陷了,完全不受他掌控,這種感覺又奇異又美妙,酸澀裏帶着甜蜜,像是吃了一顆怪味糖。
李遠之踢掉腳上的拖鞋,整個人翻了一個身,面對沙發的椅背,縮成一團,沈煜見他這樣,以為他想睡覺,忙抖開一條毛毯給他蓋上,又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點。
安倍音彌回日本了,今天早上的飛機,他不在,沈煜最開心,因為不用跟人擠一張床,冷了還可以開空調。
李遠之本來沒想睡覺的,不過室內溫度怡人,腦袋又胡思亂想了一陣,沒過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還做起了夢。
這個夢很怪異,與其說夢,倒不如說就像正在發生的事情,因為他睜開眼睛,站起身,轉頭看去,發現自己的身體還躺在沙發上,而沈煜正坐在一邊上網,他試圖叫沈煜,可卻發現他根本聽不見。
李遠之有種自己魂魄離體的錯覺,這感覺很糟糕,他鬱悶地嘆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身後自己的身體,很好,胸口還有起伏,說明人還活着,沒死。
突然,屋裏想起了一聲低低的輕笑聲,聲音很突兀,李遠之嚇了一跳,轉頭看去,一渾身是血的女人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說:「怎麼?怕你自己死了?」
李遠之心生警惕,沒有說話,轉頭看了一眼沈煜,見他毫無所覺,才出聲,說:「潘小姐,你來我這裏,有什麼事?」
沒錯,此刻坐在李遠之面前的正是已經死了的女演員,潘靈,她保持着死前的樣子,一身純白的睡衣滿是鮮紅的血,左胸口破了一個大洞,雙腳光裸。
潘靈撩了一下垂到胸前的頭髮,直截了當地問:「白乙,他什麼時候回來?」
李遠之一驚,立刻坐直了身體,臉上平靜,內心卻滿是疑問,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潘靈片刻,說:「不知道。」
潘靈嗤笑了一聲,語氣帶着嘲諷,說:「他難道沒告訴你什麼時候回來?看來,你在他心裏還是不如沈陌的啊!」
李遠之聞言,被她笑的有些惱火,什麼不如沈陌?這女人一來就問白乙,搞得自己好像和白乙很熟似的,他沒立刻開口趕她走,已經算是對她客氣了。
再說,白乙什麼時候回來,他憑什麼要告訴她,李遠之很不想承認他是在吃醋,對,絕對是在吃醋,白乙和這個已經死了的女人認識
第145章 馬後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