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他妖媚的眼瞳,深不可見底,從瞳仁中璇出一層層流光溢彩,夜景瀾的心陡然一疼。
花媚奴,你又想做什麼?
她的動作停了下來,手捂住心口。
這個身體原先主人殘存的意念,時不時的會在她的身上體現,隨着她佔據這個身體的時間越長,出現的次數逐漸的減少,甚至她都認為不再會發生這樣的情形。
可是這次……
剛才那一刻,她確實有想殺了軒轅卿塵的念頭冒出,心痛到頓時像是被利刃剜下一塊般。
又是你,死都死了,趕緊去投胎到個好人家,還在這裏糾纏不休做什麼?
夜景瀾疼的不禁俯在床榻旁,纖細的手指死死的抓住被褥。
躺在一旁的軒轅卿塵,也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打量着她。
別殺他,求求你,不要殺他!
腦海里的聲音漸漸消散,卻清晰的讓她無法不去在意。
真是見鬼了!她心裏咒罵着,凝視眼前那張熟悉的臉龐,她原本握住銀針的手也漸漸的顫抖起來。
「告訴我,怎麼出王府?」
她手中銀針點上軒轅卿塵幾處穴道後,又抵住他的喉嚨,冷冷的逼問着。
「孤王小看了你,花媚奴!」
他開口言道,無痕說她不簡單,果然沒有說錯,真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有這一手,真是讓他對她該要刮目相看了。
皇上,這就是你留着她的處子之身,要送到我身邊來到目的吧!
軒轅卿塵不禁笑了起來,真是太小看他了。
「你不說也可以,大不了你我一同赴黃泉。」
這一次換作是她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揚起的下頜桀驁不馴。
有意思!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第一個敢威脅他的女人會是她,也許所有的一切,在多年前那一刻就冥冥之中決定好的。
「你不怕死,也不管你的丫頭了?」
見她臉色一變,那個丫頭是花媚奴的軟肋。
她眼神恢復了剛才的冷然,「我和小可是賤命一條,能拉上王爺陪葬也不錯,你說是不是?!」
她觀察着軒轅卿塵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多一點把握就多一份生的希望。
「孤王就是說了,就憑你也難走出這北安王府。」
他得意的說着,期待看見她接下來的手足無措。
恰恰相反,夜景瀾反倒笑了,「一定有可以直接出王府的密室,在哪裏?」
像軒轅卿塵這樣心思縝密的人,在偌大的王府里,一定會給自己留一條逃生的後路。
他眼裏精光一閃,如果她不花媚奴,這個女人他開始有些欣賞她了,不過正源於是她,更是不能姑息。
「你贏了孤王,孤王不會食言。」
他看着床榻處的木雕把手,「扭開它,不出半柱香的時間,你就能出王府。」
他見夜景瀾眉頭皺起,挑釁反問道:「不過,你敢不敢試試?」
鬥智鬥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