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無痕一如往昔的平靜,看見來人奔跑而來,越過他和軒轅卿塵一下子跪在林宗越的面前。
「你來做什麼,你早就選擇好了,又回來做什麼?」林宗越的視線模糊,口中有怨意,眼裏卻在拼命的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
「對不起。」她低低的啜泣着,顫抖的手伸出按壓在他的肩頭,低下頭她不忍心再看一眼。
「林家沒有你個人了,你現在來說這些做什麼,沒用的東西!」他口中罵着,去扔下手中的長劍,唯一的手臂伸出緩緩的摸着她的臉頰。觸手的溫熱,讓他冰冷的心有了一絲暖意。
「我……」她張了張口,沒有說出什麼。她確實沒有用,除了會連累別人外,她什麼也做不了。緩緩的,她抬起臉轉而望着身後的軒轅卿塵和無痕,咬緊了牙關。
「她是你妹妹,你又何苦讓她眼睜睜的看着你死去。」無痕淡淡的說道,這樣的結果除了讓軒轅卿塵皺起了眉頭,他仿佛沒有任何的情感變化。
先前一切的疑惑,都隨着這個答案一一的解開,無痕猜到了一些,只是需要最後的證實。
「這個給你。」他靠近他們,將一樣東西遞給秋水。
「這個是?」她疑惑的望着無痕。
「你不用假好心!」林宗越喊道。
「我不是為了你,按照我的個性,你這樣死去應該算是如了我的心意,只不過有人不希望秋水出事,而我也只是隨了那個人的心意,你自己看着辦吧。」無痕說的隨意。
軒轅卿塵在聽見無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犀利的眼神,一掃眼前的兵士,眼角的餘光掠過,遠處有個身影快速的閃過,如果他沒有聽錯,剛才的那個聲音應該是……還想逃開嗎?想到這裏,軒轅卿塵勾起唇角的一抹笑意,秋水和林宗越的事情,給他帶來的驚愕暫時的被緩解。
虎符在手,加上他的聲望,很對的軍中的士兵一一的臣服,至於林宗越和秋水……「你早知道了還是?」軒轅卿塵見了無痕回來,順手將虎符丟給他。
「也是半猜到的,所以沒有和你說。你不怪我擅自的又將解藥給林宗越?」
「就是你不用毒,依照他的個性,落得現在的下場怕是也無臉活着,現在他肯服用,想來也是因為秋水吧。」說道這裏,軒轅卿塵小小的嘆息了一下。
「我也沒有想到秋水是他的妹妹,轉而想想秋水當時突然出現驚擾了別國的使節,無意的救了你,也確實很巧合。」
軒轅卿塵合起眼帘半刻,又緩緩的睜開,「我倒是在想,也許真的是我命不該絕,她正巧在那個時刻出現吧。」
「哦,你這麼想的?!」無痕眉間一挑,帶着笑意。
「嗯,有的時候看事物不能光看表面,眼睛再是犀利也會被蒙蔽的。」這個道理,他也是用了十多年才看的透徹。
如果早一些懂得,他也不會走了太多的彎路,傷透了景瀾的心,讓自己難以挽回!
「也對,看的開了自然什麼心結都沒有了。」無痕頗為贊同的點點頭,「好在他們都還很合作,不然這裏怕早就是要屍橫遍野,這個小東西還滿管用的。」他隨意的將虎符在手中拋來拋去玩耍着。口中隨意的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裏?」先前就瞧見他神色不對,卻半天沒有動靜。
「不然,我要去哪裏?」軒轅卿塵似笑非笑的回答,遙望着軍帳外,他的眼神漸漸的變的柔和。
她若是想走,一早就該離開,再是如何的承諾也留不住她分毫,只是現在……暖意在心口一絲絲的漾開,包裹着傷口,似乎也沒有那麼痛了。
同一時刻,夜景瀾眺望着軒轅卿塵的軍帳,整個身體沐浴在一天最後的紅霞中,臉上泛起點點紅暈。先前她混在軍中,直到看見他平安脫險才悄然的離開。
人有的時候還真的很奇怪,想見他一面,明明就在眼前,卻又害怕被他看見。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搖搖頭,她從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心動的時候,而且是因為這個男人,從沒有想到過……她有些不舍的將目光挪開,轉而進了山洞裏。一雙怨恨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的身影,只因為衣袖塞住了她的口,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
夜景瀾隨手將她口中塞住的衣袖拿開,「憋你半天了,想說什麼就說吧。」她現在的心情還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