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弘濟接連探查其餘兩顆黑竹,沉吟了一會兒,才收回手來,看向林寧,眼裏閃過一絲驚悸,但很快以嚴肅掩飾了過去。【舞若小說網首發】
其餘人見他眉宇微沉,寒霜罩面,正以為他要狠狠訓斥林寧一番,卻不想他什麼也沒說,從容掠過林寧。
丟下一句:「繼續修煉。」便是轉身,空手望天一划,靈光連閃,帶起風塵,御器離去了。
只是臨走之前,悄悄多看了兩眼原地站立的林寧。
南宮蓮見他遠遁,便是大呼口氣,隨即歡呼雀躍起來,跳到季風面前,為剛才僥倖之事尤為高興。
看着南宮蓮俊俏嬌顏,笑若蓮花怒放,季風笑得更是開朗了,這笑聲頗有對指之意。
聽得李明恆心裏一陣黯然傷神。
「林寧。」正當林寧轉身繼續動作時,卻聞李明恆突然叫住了他,他回過頭來,見他眼神略帶幾分不甘,卻還是嘆氣道:「我看我們還是認輸吧,不就是一個要求而已,答應他們便是,這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圖一時口快,也不會連累你了。」
李明恆越說越氣餒,可林寧卻帶起一抹淡笑,反問道:「認輸?我們為什麼要認輸,這還沒到時限呢,只要努力一切就有可能,你不去試試看,怎麼知道一定不行呢?」
「可……哎……」
短短几言,說得李明恆接不上話來,他悄悄望季風方向,見他目光正灼灼而視着自己這邊,便是立馬住了口。
回到了自己原位,繼續持刀,狠命砍伐,他好不容易進了內院修行,就這麼放棄嗎?
不,絕不。
李明恆咬着牙,不顧疲勞的身體,堅持做着。
這時,季風卻是開口道:「別白費力氣了,李師弟,照你這麼砍,別說三日,就是三十****都砍不斷一顆黑竹,林師弟也幫忙勸勸吧,不然因勞累過度傷了根元可就不好了,他資質本就不好……」
最後一句話,他故意拉長了語調,卻是被林寧逼了一道寒氣過來,竟是將剩下的話語,生生堵在了喉嚨中。
林寧盯着他的眼神中,含着劍一般的光芒,攝人心魄,凜冽的殺伐之氣的,陡然迸出,讓他暗吞兩口氣,嚇得連退了三步,才穩住身形。
季風雖為太乙宗得意門生,修道多年來,並未經過多少血腥殺伐之事,怎能受得住林寧一路殺心所磨練出來的氣勢。
見他模樣,面色煞白,便是氣勢上都先怕了三分,方才心底一點傲氣也在瞬間蕩然無存。
青霄微眯了眯眼,一步當先,擋在了季風面前,道:「林師弟,你這是做什麼?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何須如此作態。」
有青霄擋在身前,季風才緩過一口氣,心悸之餘,卻是對林寧生了睚眥噁心。
他為靈寶院大師兄,平日裏除了長輩之外,便是德高望重的存在,何時受人壓迫過?
然而,林寧不過一個剛入院,又得不到師門重視之徒,卻膽敢如此逼視他。
要不是有着南宮蓮在此,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讓林寧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
「季師兄,林師弟剛入院不懂事,還望季師兄海涵一二。」青霄卻是主動為林寧求起情來。
「咳咳……這是自然,方才師兄話過重了,該賠罪的人是我才對。」季風雖眼帶惡意,但在南宮蓮面前,自是不敢撕破臉皮,只好是微微作笑,以示歉意。
林寧毫不避違,直道:「季師兄,你能賠罪自是最好,免得此事說出去,被同門師兄弟笑話了你。」
此話一出,原本還勉強帶了笑意的季風,頓時臉漲的通紅,卻是緊緊握着袖袍里的手,不再說話。
這小子,說話竟是如此直白,一點都不顧及後果。
李明恆見林寧為自己爭顏,心裏很是感動,可他知道季風如今在宗門內的地位如日中天,而青霄也升為余仲弟子,二人珠聯璧合,豈是自己等人膽敢招惹的。
當即放低口氣,向着二人連連賠罪,有了李明恆一番好話,二人自是各有了台階下。
只不過林寧這個名字,不管青霄記住了,季風也記住了,二人這會兒正想着待他們賭注落敗,該如何收拾才能解得心頭恨意。
……
葉弘濟出了修竹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