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 「這,怎麼可能?」季風怕是以為首座法力太高,黑竹觸之以手,太過脆弱,便是不顧他人目光,徑直快步上前親自確認。【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林寧施以淡笑,從容讓開。
季風理也不理一步上前,卻是走到他身後黑竹時,不由猶豫了起來。
不錯,方才南宮溫劍已是替他確認了五顆,加上李明恆那一顆,已是和自己二人勢均力敵了,而這一顆,若也是就此倒下……
毫無疑問,這場由他所設想提出來的比試,鎩羽落敗。
他回過身子,看了一眼側面的李明恆,眼神怨毒之極,自己乃是靈寶院大師兄,余仲底下的得意門生,居然要屈居於林李二人,兩個剛入院的廢物腳下?
「季師兄,首座已經檢查完五顆,而這便是最後一顆,同樣的三天,誰多誰少,已是能看出來了。」身後響起林寧不慍不怒的聲音。
他立馬收回剛要觸摸黑竹的手,猛然回身,看向葉弘濟和南宮溫劍,聲辭確鑿的道:「葉師伯,南宮首座,定是林師弟從中作了怪,不然好端端的黑竹,怎能觸之則斷!這可是聞所未聞之事,懇請首座明察。」
「明察?」南宮溫劍眯起眼睛盯着季風,聲音很淡,卻是極冷的問道:「你,這是在質疑本座的能力?還是說,我已經老到連一顆小小黑竹都檢查不清了?」
「弟子不敢。」季風聞言,只覺腳底泛冷,背後寒氣直冒,急忙躬下身子,再也不敢直視南宮溫劍分毫。
青霄見此,剛起的求情之心,也順勢咽回了肚裏,他深知事不關己,抱着寧願招惹林寧和李明恆兩個小人物也不願得罪南宮溫劍這個大人物的心態,一直沉默在旁。
南宮溫劍哼了一聲,當他目光掃過青霄時,卻是不知為何,想起清尊殿上一事,幾日下來,如喉在梗,尤其是想到余仲為爭得青霄門生之名,更是怒從心起。
他吸了口氣,強壓怒火道:「季風,你為靈寶院大師兄,不好好待在院子裏修行,跑修竹園來做什麼?」
此話簡直是明知故問,季風一聽,暗叫不好,這是南宮溫劍要拿他出氣的節奏啊。
當即連連道:「弟子是奉師尊之命,引青師弟來此入院修行的。」
這本是一句在理之話,青霄剛入靈寶院,作為此院大師兄定是要接待一番的,何況還是余仲親自下的令,就更該如此了。
可他何曾料到,現在南宮溫劍氣頭未消,而這氣頭,便是從青霄身上起了。
季風暗中叫苦,幸虧此事是余仲親自下令,否則今日說話連個擋箭牌都沒有,他不過一個弟子,怎能跟首座相提並論?
如此一想,他便稍稍心安,余仲之命,同樣是首座尊令,不得違抗,想來南宮溫劍定是找不到責罰他的理由了。
「哼,余仲?」南宮溫劍似笑非笑,面上看不出好壞,「你們蒼松脈余大首座也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啊,我當時就奇怪了,下觀選人這份苦差事本是沒人願意去的,沒想到余首座心機如此深沉,料想選着傑出之輩,倒是令我佩服。」
「南宮首座謬讚了。」季風扯着麵皮強顏一笑,
可他卻越聽越不對勁,此話頗有吃醋之意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青霄一聽南宮溫劍此話,不禁皺眉,自己費盡心思才得到余仲青睞,怎又是自己的師父心機深沉了?
當即眉眼不悅,道:「南宮首座,弟子是自願入及余師父門下,正如林師弟和李師弟一般無二,還望首座不要過於糾結此事,免得傷了和氣。」
此話乃是勸解之言,青霄也是出於好心,想要替季風早早渡過這一劫難,卻不想,話一開口,眾人面色皆變。
「住嘴!」南宮溫劍一聲大喝,面色鐵青,袖袍雙手成拳,衣袍無風自鼓,「好一個大傷和氣之言,年紀輕輕,傲氣倒是極重,想來都是余仲管教不嚴所成,今日本座便要替他好生教育一番。」
季風知道事情鬧大了,青霄入院之時,余仲曾專門叮囑過他,不得讓這位師弟有任何閃失,他的身份特殊之極,如今南宮溫劍聲勢俱厲,出口便要教訓他家弟子,要是讓余仲知道了,定是要殺到清風脈而來,討個說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