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網絡的內鬼,要對這個腐朽而不公的國家發出自己的怒吼,但在杜蘭看來她只是單純的發泄,因為這種破壞並不能團結其他人,也不能打擊敵人,可以說是不分敵我的攻擊。
想要推翻腐朽,就要造反,造反就要有綱領,就要有口號,就要能團結更多的力量。
內鬼看着杜蘭,知道他是電子罪桉九課的警部,也是警視廳的走狗。不過聽杜蘭說西方和東方是如何團結人手,如何爭取自己的利益,她覺得對方是在開玩笑,難道還是認真地傳授造反技巧?
杜蘭滿臉都寫着認真,每次教別人造反,他都是認真的。想要造反成功就要團結人手,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就是這樣。當年秦國雖然通過變法把國人和野人合成了黔首,但其他六國國人和野人還是界限分明,如何能把兩者團結起來?就得找一個共同的敵人,也就是王侯將相。
這就好像在清朝末年,如何把士大夫和平民團結起來一樣,就是要推翻壓迫者,團結被壓迫者。
為什麼要團結國人和野人?因為貴族也能調動國人,楚霸王無顏去見江東父老,這江東父老都是國人。
想要打敗楚霸王這樣的舊貴,不藉助野人的力量是不行的,所以必須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團結國人和野人,矛頭直指貴族。劉邦雖然輸了很多次,但他的軍隊卻總能重建,就是因為他的兵源不僅僅是國人,還有野人。而當時野人的數量是遠遠大於國人的。
「你想要推翻這個國家,可以學習西方,成為第一公民,推行公民至上,強迫華族配合你。就好像是二戰時期的元首,只要把公民全部調動起來,這個國家就會改變。要麼學習東方,團結國人和野人,直接推翻華族,重新建立制度。這兩套思路都屬於造反。」杜蘭表示思路很簡單,就看對方能不能做到了。
「你說的簡單。」內鬼說道。
「本來就很簡單,你看元首本來也就是一個美術院的落榜生罷了,但因為經濟不好,他可以從普通公民出發,一步步走上元首的位置,可見公民至上是非常強力的,當然了到時候肯定也要給公民找個敵人,元首選擇了排猶。當然你也可以學美帝,宣傳民族排外。這些都是公民至上的手段。」團結公民就得找個敵人,從春秋戰國開始就是這樣的。
齊桓公『尊王攘夷』,其實就是利用蠻夷團結周人。
在春秋時代,中原的制度和古羅馬也差不多,古羅馬是公民和自由民,中原是國人和野人。
古羅馬貴族為了團結公民,讓出了一個執政官,執行雙執政官制度,也就是貴族選一個,公民選一個。
《控衛在此》
而在周朝,國人要是不爽,也可以進行國人暴動,直接推翻天子,周厲王就是這個被國人推翻的倒霉鬼。在古羅馬也趕走了羅馬王,用執政官執政,一開始只有貴族執政官,後來因為貴族執政官打仗不給力,老是打敗仗,於是公民不幹了,貴族只能妥協讓公民也能選出執政官。
這就和魯國曹劌論戰一樣,肉食者鄙未能遠謀。古羅馬的貴族元老院也是肉食者鄙,公民看不下去了。只是魯國是曹劌出謀劃策,一鼓作氣,而古羅馬是公民兵直接擺爛,直接拒絕打仗,直到貴族同意執行雙執政官制度。
所以在古時候其實東西方的發展差不多,都有公民和國人的暴動,都有肉食者鄙,國人和公民都是勝利的關鍵。
一直到商鞅變法開始,情況就不同了。造反的方向也有了分歧,西方在公民至上的路上一路狂奔,而東方在團結國人和野人的路上一路狂奔。
西方是貴族漸漸下方公民權,最後貴族自己也隱藏在公民之中。而東方是國人和野人一起衝擊貴族,最後貴族都成破落戶了,談貴族精神就成了個笑話,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所以西方一旦遇到危機,就會來一個『尊王攘夷』,簡單來說就是給公民找個敵人,基本上就是自由民。什麼排猶啊、巫女啊、吉普賽人啊,黃禍啊,排華啊,異教徒啊,前蘇聯啊,反正一旦有內部危機,立刻就會找個敵人,團結公民,避免公民把矛頭指向貴族。
中原一旦遇到危機,立刻改朝換代,誰來也不
第三千零七十二章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