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瑪娜生態的劇烈變化,人類的時間一下就開始了倒計時,燈塔搖搖欲墜,哨站孤立無援。整個人類文明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只需要輕輕一推,就會粉身碎骨。
面對劇烈的氣候,人類能怎麼樣呢?除了躲起來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人類不知道,這樣的變化只是兩隻噬極獸之王在爭奪版本之子的身份。
新版本,新的版本之子只能有一個。
杜蘭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想法很多,但沒時間的話,想法沒辦法落實,所以學習得乘早,老話說得好,學習一件技術的最好時間是十年前,第二好的時間就是現在,就是時間不等人啊。
所以眼看燈塔要掉落,杜蘭迅速拿出生物飛船,從燈塔底部托住燈塔。
巨大的利維坦鯨魚從下方頂住了燈塔,先托住,如果燈塔實在撐不下,再轉移人員。
「城主,城市下方出現巨大怪獸。」上民驚恐地說道。
紅蔻卻說道:「不要緊張,這隻利維坦是保護燈塔的,是站在我們一邊的,它在用自己的力量駝起燈塔。」
上民表示不理解:「怪物怎麼會幫助我們人類?人類不是他們的食物麼?」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紅蔻很有哲理地說道。
「大家還是不理解。」
「雖然舊版本已經結束,新版本的人類已經淪落到毀滅的邊緣,但有一些接受舊版本秩序的怪物依舊會以人為主,依舊願意幫助人類。」
紅蔻的話太抽象了,大家聽了是一頭霧水,怎麼就還有舊版本的怪獸來幫助人類了?怎麼看人類都已經孑然一身了。
不過科學家不得不承認眼下燈塔危如累卵,如果沒有下方怪獸托舉,一旦燈塔能量耗盡,就只能降落了。
「現在確實不能考慮那麼多了,外面的狂風如果不停歇,燈塔必定會墜落。下方有了托舉,確實能堅持下去。不過如果大風不停,我們也沒辦法下去收集資源,最後不是餓死就是渴死。」鏡南作為科學家,是相當精準地抓住了主要矛盾。
現在人類和怪獸的矛盾是次要的,人類和惡劣的氣候才是主要矛盾。
紅蔻說道:「那就去調查吧。」
大家也不知道大風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在大風情況下根本就無法展開調查,飛行器和滑翔翼都會被吹飛的。
「這是光影之主對我們的懲罰,因為還有很多人不信仰光影之主。」教會跳出來表示大風是神罰,因為有人不接受光影之主的教誨。
「要用過獻祭讓大風停止下來。要獻祭那些異教徒!」有狂信徒提出血祭。
杜蘭忍不住想一開始宗教是貴族才能玩的遊戲,後來普通人也能玩了。不過普通人畢竟沒有太多的資源,普通人支持的宗教基本上都是弱者的宗教,都是祈求別人來保護自己。
宗教一開始是高級活動,後來普通人學了,就會加入救世主或者是普度眾生的概念,就是尋求一股外力來搭救自己。這是因為普通人很弱,沒有外力介入,難以改變現狀。但正是因為這種弱勢的地位,一神教才會普遍滿足普通人,形成一股可以反制貴族的力量。然貴族也不得不放棄多神信仰,去信仰一神。
至於宗教極端化,這也很正常,在危急關頭,不只是宗教會極端,所有人都會極端。都想要保護自己,讓別人成為代價。
只是宗教很容易找到藉口,把代價轉移到異教徒和異端身上,搶異教徒的食物,就可以活得更久。
就如章北海的想法一樣,只要能活下去就是勝利,至於是誰承擔代價,誰最終能活下去,對人類而言沒有區別,重要的是集中資源,活得更久。
如果兩個人,每個人有三天的乾糧,那麼殺死一個人,倖存者就有六天的乾糧。
在外部資源極其少,只能從別人身上搶奪資源續命的情況下,就有所謂的極端。極端就是只保自己,搶奪別人,必然會發生,只是以什麼形式組織起來罷了。
極端的宗教只是一種極端形式,並不是唯一。
當多殺一個人,就可以多活一天的情況出現,燈塔就是一個競技場。
「呸,膽小的上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