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之後是大霧,迷霧之中有詭異的存在,敢在迷霧中移動的人都得面對危險的怪物。但殺手卻在利用迷霧潛行,暗殺進出地下基地的人。
這個殺手是個瘋子,說自己能和歷代殺手交流,獲得他們的啟示。
摩根說道:「不管在什麼時代,給人類造成麻煩的總是自己。哪怕人類即將毀滅,這點也不會改變。」
「只要有兩個人在一起群居,就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這是無法改變的。」「而人類偏偏又沒辦法一個人解決所有問題,只能群居,自然就會有背叛和欺騙。這是人類自己的選擇,選擇了群居,也就選擇了背叛。群居大體是利大於弊的,背叛者只有少數。」白月魁知道世界上並沒有一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事情。
群居讓人類有了更強的力量,有了更多分工,同時也增加了支出,必須支付信任成本。
信任從來不是與生俱來的。就算是血脈相同的父母兄弟都會骨肉相殘、兄弟鬩牆,更不要說沒有血緣關係的夫妻和朋友了。
大家為什麼要信任?這需要一個共識,然後需要賞罰。接受共識有賞賜,違背共識受到懲罰。
古時候最常見的懲罰就是流放,從開發過的土地流放到沒有開發過的土地。開發過的土地可以長期穩定地提供糧食,而沒有開發的土地沒有穩定的糧食,就是苦寒之地,就可能餓死。
一開始的共識就是血統,大家有相同的血統互相信任,不相信別的血統。但漸漸地出現了原始的自然崇拜、圖騰崇拜,又發展成為多神教,並且給不同的神安排不同的家人身份,以此來建立信任的關係。
神是一家人,多神教的信徒也是一家子。當然懲罰也有,不信神的傢伙就應該被祭祀掉。
其中的信仰成本,就是要遵守共識的規則,同時還要承擔被背刺的風險。
怎麼相信對方是可以信任的好人?是聽對方空口白牙的說辭麼?不是,是靠自己手裏的槍,槍要指着對方,對方是好人,皆大歡喜,對方是壞人,直接打死。
所以好人就得被槍指着。不指着,怎麼相信他是好人?這就是信任成本。
反正信任從來不是天生就有的,都是因為有了共識和賞罰才建立的。簡單來說就是文化和制度,共識是文化,賞罰是制度。
通過兩股力量維持一個勢力的團結,哪怕這個勢力只有兩個人,但該有的都得有。
地下倖存者基地也是一群人群居生活,自然也是少不了所有人類都會有問題。殺手就是其中之一,一個瘋子,一個崇拜殺人兇手的混蛋。
當然白月魁也不是不能理解,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中,崇拜一種可以給自己帶來力量的東西,本沒什麼錯,但崇拜殺手,理解殺手,成為殺手就過分了。特別是通過暗殺同胞來展現力量,更是不可原諒。
「你準備怎麼辦?」摩根城主問道。
「他肯定要回來的,抓住他,讓他做試驗。」白月魁說道,這是基地的懲罰方式,違法的人都要做出貢獻,成為試驗材料。
白月魁是一個生物教授,知識淵博,深知臨床試驗的重要性,所以只要是囚犯都可以成為材料。
摩根城主心想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果斷:「可以用食物做個陷阱。」
白月魁也是這麼想的,殺手也會有餓肚子的時候。
大家安葬了死者,都想着要復仇。
摩根參觀了這個和瑪娜生態接觸,卻依舊能保持人類特徵的基地。他發現大家通過接觸一些弱小溫和的噬極獸,感悟生命源質。
在基地的中央有個水池,水池裏有一些發光的魚,孩子們會在水池邊冥想,他們頭上戴着特製的頭盔,頭盔上有一根線纜放入水池,魚兒會和線纜接觸,生命源質就在線纜中流動,激活孩子的大腦。
「這些技術都是你開發的?」
「準確來說是大家一起發現的,這些東西都是從噬極獸的身上獲取的。我們所做的就是回歸以前罷了。在工業發展之前,人類無法從石油中提煉高分子化合物,無法獲得便宜的布料。只能種植麻、種植棉花、養羊、養蠶,獲得麻布、棉布、羊毛、絲綢,還有就是從動物身上得到皮革和皮毛,甚至從鳥兒身上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