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經不起考驗,因為人性考驗總是設定一個利益大於成本的環境。
眼下就是一個考驗人性的時候,六個島嶼可以活下一半,活下去的利益太大了。雖然活下去本來就是每個生命的權利,但在規則中予取予奪得看掌握規則解釋權的人。這個遊戲的解釋者就是五老星,他們說殺就殺,說活就活。
把本來屬於大家的東西奪走,再打個折扣還回去,最後他們還得謝謝五老星。
不得不說杜蘭比五老星會玩,將規則玩到了極致。當然這麼玩,進一步破壞的就是大家對規則的信任。
這麼玩,可不可以?當然可以,但大家以後就不會再相信了,肯定不會再接受這種一家之言的規則了。
一家之言,對大家來說不是好事。
但現在路飛他們還在規則內,就得想辦法拯救自己的島嶼。娜美想要拯救自己的島嶼,所以最先繃不住,希望大家能把機會讓給自己。
烏索普也說道:「我的島上還有很多孩子。」
羅賓忍不住說道:「每一個島上都有孩子,不能用孩子的多寡來決定哪個島嶼才能活下去。」
「那你說,什麼才是決定島嶼生死的標準?」烏索普嚴厲地問道。
羅賓當然認為每個島嶼都有活下去的理由,可她說不算。但她認為內訌也不是很好的選擇,因為這就是敵人要的效果,可惜現在說什麼都不靈了。
杜蘭看着主角團內訌,心想路飛還是穩健的,道德自由超越一切,不管是利益和成本的比例如何變化,道德高於一切,利益再大,他也不為所動。
但娜美和烏索普沒有這樣的意志。
杜蘭的笑容很放肆,這個世界一直有笑容,只是笑容會轉移。
「喜劇的內核是悲劇,別人的悲劇就是自己的喜劇,笑容從來沒有消失,只是轉移到了我們臉上。而尼卡給世界帶來笑容,其實就是再次轉移笑容,而不是創造笑容,尼卡要把貴族的笑容轉移到普通人臉上,可惜八百年前尼卡就失敗了,你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夠成功?」杜蘭問道。
路飛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貝加龐克說道:「成王敗寇,如果你們不害怕尼卡,為什麼要隱瞞一百年的歷史?尼卡的力量對你們來說也是很可怕的。」
「一百年空白的歷史,不也一樣被人記錄下來了麼?只是沒有被廣而告之,如果空白一百年真的那麼重要,為什麼大家不去傳播?」杜蘭反問。
「因為你們不許別人傳播,這不是很簡單麼?」
「我還不許你們違法犯罪呢,也沒看你們停下來啊。說到底就是因為海軍的秩序帶來了發展,所以就算你們知道空白歷史在哪,也沒人去看。甚至可以說就算放在大家的面前,他們也懶得看一眼。大家更在乎自己能得到什麼利益,至於利益和空白歷史有沒有關係,根本無所謂。」杜蘭說道。
「那你們為什麼要毀滅奧哈拉。」
「空白歷史不重要,但我們既然規定了不允許研究,這就是一個警戒線。奧哈拉被毀滅不是因為他們研究歷史,而是因為他們不聽話。」杜蘭說道。
「無恥。」科學家完全無法接受五老星的說法,憤怒地說道:「我們學者和科學家絕對不會因為你們的阻擋就停下探索真理的腳步。」
「我知道你們想要解構天龍人的秩序,可惜八百年了,你們都沒有成功,以後也不會成功。」杜蘭說道:「好了,時間有限,馬上三個小時就過了,你們要是不能選出三個獲救的島嶼,六個島嶼都得完蛋。時間不多了喲。」
還加上了可愛的語氣助詞,真的氣死人了。
看着五老星臉上的笑容,看到絕望的其他人,別人的悲劇就是五老星的喜劇,這是何等的邪惡。
《哆啦A夢》裏的靜香說大雄是以別人的喜悅為喜悅,以別人的悲傷為悲傷。
晏子看到齊景公穿着貂裘站在冷風中嘚瑟,就勸誡齊景公自己吃飽了要想到還有人沒吃飽,自己穿暖了還要想到有人沒穿暖。
這種思維才是人的同理心,因為別人的悲劇而幸災樂禍這是反人類。
以別人的悲劇為喜劇的人,就是邪惡。可惜大部分人就和
第三千七百五十章大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