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說的是頭頭是道,聽得阿達德和賽羅都是心花怒放,一個多元的宇宙化的偉大文明好像已經在杜蘭口頭上完成了。
至於杜蘭說的民族性格,這點大家是深有體會,何止是地球啊,在外星球都有這樣的特點。不同環境的星球上,文明的性格是完全不一樣的。這應該是因為在文明試錯之後走出的成功經驗,很難改變。
甚至奧特曼裏面也有性格,對達達星人而言也是一樣的,說得真的是太對了。
地理環境影響人才選擇,人才選擇又影響民族性格,民族性格又影響人才選擇可謂是形成了一個循環。
一片土地,一個民族都會需要特定的人才,只有少數大國才能為多元的人才提供舞台。對小國寡民而言,他們只需要特定的人才,其他人才都是需要被打壓的。
不是小國寡民有偏見,而是成功經驗告訴他們想要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最好就是依靠特定的才能,其他才能雖然也不錯,但沒人願意給他們支付試錯成本。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給更多人才支付試錯成本,廣撒網,只要讓更多人才有發展的舞台,就會產生虹吸效應,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人才加入我們,多元這點也是可以完成的。」杜蘭說道:「然後我們再來一個『人治』,應該就差不多了。」
阿達德問道:「為什麼不是法治?」
「法治的核心還不是人治?不管是法派還是非法派最後還是人,不管是維護邊界內的利益,還是限制行為,最後還是得看人,我覺得應該讓奧特曼來作為法律的監督者。到底是非法派還是法派,視情況而定,要有靈活的底線。」杜蘭隨意地說道:「我們不能期望把這個組織搞得完美無缺。太完美了,我們的後人只會束手束腳。」
杜蘭甚至還想到了未來,用相聲演員的話來說就是父輩有才只要盡七分力,還有三分要留給孩子。
「我們只是完成歷史使命,留點缺陷給後人,後人也能有發展不是麼?」「就好像奧特曼一樣,他們的體系太完美了,所以想要改變祖宗之法真的是太難了。但如果祖宗之法有明顯的破綻,那麼改起來也更為簡單。」
阿達德和賽羅都意識到不管所多麼努力發展制度,隨着時間的推移,制度肯定是要因時制宜的,不可能永遠維持最初的狀態。所以在裏面留下一點破綻,為後人更改留下空間,到時候後人就可以做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了。
他們是不得不點頭承認杜蘭真的是着眼於未來,而且杜蘭不認為就真的有完美的制度了,一個制度就算是在一個時間段一個區域內完美了,那也是局部的完美,而不是整體的完美。
重要的是打破邊界的思路,杜蘭留下的是成功經驗,日後自然會有人選擇。
歷史最有趣的就是記錄經驗,成功和失敗的經驗作為範本就能讓更多人去選擇。
就好像西方這麼重視古希臘的歷史,並不是因為他們真的是古希臘文明的繼承者,而是他們利用了古希臘城邦的經驗。
為什麼不用羅馬的經驗,因為文藝復興的時候羅馬還在呢,要是用了羅馬的經驗,文藝復興的那些小城邦不是要被羅馬打爆?所以他們選擇了古希臘的經驗。
其實古埃及的經驗就是小國寡民罷了,就是城邦里的人才是自己人,外面的人不是人。這點古羅馬的時代也玩過,中原在殷商的時候也玩過。
後來西方人又把很多新鮮的經驗全部偽造成古希臘的經驗,進行張冠李戴,才有了古希臘文明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其實想一想就知道了,古希臘文明如果真了不起,也不會消失那麼長時間。
古羅馬在很長時間內只承認三大部落的人是羅馬人:拉丁人,薩賓人,尹特魯里亞人。只有這三大部落的人是羅馬人,其他人都不是。
殷商人也是如此,只有殷商人是人,其他人都不算。其他部落的,哪怕是族長也不過是高級一點的祭祀素材。
古希臘的城邦制度也是如此,城裏人才是人,外面都不是人。雅典城邦甚至宣佈父母是雅典人的人才是雅典人。
文藝復興其實就是一群通過十字軍東徵發財的小地主和商人對抗大貴族、國王、教會的過程。當年十字軍東征,文藝復興的城邦就是地中海的貿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