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設計了凶和老虎的會面,在朦朧月色之下,在搖曳篝火之中,斑駁月影,瑟瑟夜風,可以說是既浪漫又唯美,既空靈又危險。
月光虎的皮毛在月光之下熠熠生輝,雙眼如天上星辰一般閃耀,雖然現在天上還沒有星星。老虎的氣韻神徹底征服了凶,老虎對比脆弱的貝尹人來說真的太強壯,太威武了。
雖然害怕,但凶依舊不捨得將自己的目光移開,不過這個動作似乎激怒了老虎,血盆大口頃刻打開,響徹山林的咆哮,連篝火都向老虎彎腰。
凶也心臟急停,原來這東西就是前幾天的噪音製造者,還有可能是襲擊山羊的罪魁禍首。凶回過神來,腦中思緒萬千。
不過凶根本不敢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老虎一步步地朝他走過來,霸氣無比,連夜風都繞路了,周圍全是老虎身上的腥風。
血腥氣,這讓凶更加確定眼前的動物就是兇手,「是你殺掉了那些白毛麼?」因為不知道山羊叫什麼,所以稱呼山羊為白毛。
老虎顯然不會回答了,它只是繼續先前,雙眼看着凶似乎在評判他好不好吃。
凶在害怕,不過他認為兇手就該受到懲罰:「王會懲罰你的。」
回應的是一道虛影,凶直覺胸口劇痛,被火燙了一般疼痛。老虎爪子劃開了凶胸腔,將凶壓到在地,肥厚的肉墊幾乎把凶的肋骨全部壓斷。
「神啊。」凶何時遇到過這樣可怕的動物?在神的樂園裏只有辛勤勞動的蜜蜂啊。血沫隨着他的吶喊而脫口而出,他已經重傷了。
不過老虎顯然不想吃他,它的目標是那只可憐的山羊。大口咬下,折斷了山羊的脖子,然後就在凶的面前大快朵頤。
這就是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情麼?殺戮如此的讓人厭惡。看着山羊被老虎吃掉,凶只感覺噁心。想到老虎做的事情自己也做過,凶就更加悔恨了。
但比起悔意,凶更加憤怒,因為老虎在撕咬山羊身上的肉,吞噬它的內臟,就在凶的面前,而他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着山羊那無助的雙眼逐漸失去神采。
怒火中燒,但凶已經重傷,他根本不能做任何動作,他救不了山羊。
生死離別,之前凶還準備和山羊相依為命,因為他是被流放的兇手而山羊是它們一族最後的倖存者。但現在是陰陽兩隔,死,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就是沒有了不在了,永遠也見不到了。
啊啊,喉嚨已經發出聲音,怒火卻越來越旺盛,但凶體內的魔力顯然並不能戰鬥只能用來吊命。
所以一直到老虎不屑地離開,凶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此時不甘和屈辱已經完全佔據了他的內心。
凶發誓自己一定要殺死那隻凶獸,因為同樣是兇手,所以凶稱呼老虎為凶獸。激發的魔力,生存的意志,還有報仇的怒火,讓凶的身體開始復原,但淚水卻止不住地從他的眼角流淌下來。
躺了三天三夜,流幹了眼淚,凶才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四肢,他要活下去。
這一天輪到杜蘭的新安排出場了,是兩隻調皮的猴子,它們要通過動作教凶如何戰鬥。看似玩耍,卻是暗藏深意。
起先凶也沒有在意,可是這兩隻猴子一天到晚地在他眼前亂竄,他終於還是被吸引了過去。
「這太刻意了,兩隻猴子不吃不喝地在他面前胡來,要不是他單純,換了其他人早就知道這不是一般猴子了。」三笠給父親的安排一個差評。
杜蘭卻說:「反正他連猴子都不認識,你的差評無效。我要是高興直接安排兩隻河馬在他面前跳舞也行。」
「無賴。」
對於女兒的差評,杜蘭一概無視,不過他卻不知道隨着他的設計深入,也勾起了自己女兒的好玩心,她們也有些躍躍欲試了,隨時可能衝下去做幕後的小黑手。
凶看了兩天,終於發現這兩隻古怪的東西似乎是在進行一種非常高深的儀式。於是在依靠魔力修復了身體,又把自己第一個朋友山羊埋葬之後,凶每天都看是觀察猴子的動作,但還是看不懂這些動作是幹什麼的。
直到一天,他發現猴子不見了,怕又被老虎吃了,所以就去尋找,卻發現猴子在湖邊在和餓狼打架。
猴子就是使用那儀式動作,原來那是用來打架的。猴子能打敗狼,那麼凶
第八百四十一章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