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瑪是不是真的改正,不能只聽他怎麼說,應該看他的行為。如果他真的是為了讓傳播有助於人類進步的知識,一生致力於此,那饒他一命也是可以的。
原著中德瑪和阿格尼最後的結局讓人唏噓,就是因為他們兩人都只是在主觀上進行情感調動,情感到位就能讓觀眾很激動。但他們兩人的行為根本不理智,阿格尼懷疑德瑪演戲自然是沒錯,因為演戲求生確實是一種可能性。但阿格尼這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所以最後他痛下殺手完全是黑化,那一段就和暴走一樣,打完之後才回過神來,當時已經沒有後悔的時間了。
所以懷疑還需要有證據才能去懲罰,瞎懷疑是沒有什麼幫助的。
現在阿格尼知道如何才能看德瑪是不是真的改正,就是聽其言還要觀其行,不能只聽他說什麼要傳播正確的知識,還要看他到底如何做。反正要復仇,阿格尼現在的戰力是碾壓德瑪的。
女導演表示阿格尼是真的變了,變得無趣了,變得和三百年前那些人一樣討厭了。
德瑪確實在努力學習,不過他現在還沒真正改正。他把過去的錯誤歸結於錯誤的教育,那他自己沒錯了麼?臨時改變命令可是他自己決定的,違反大祭司的命令不能說是錯誤的教育吧?
所以錯誤的教育不會背下所有的鍋,德瑪還得正視自己的獨斷專行才行。不過這點顯然很難改正,就算換了一個教育方式,也不會有什麼質變。最後他和阿格尼肯定還有一戰。
渚薰高高在上看着這一切,他不知道杜蘭到底有什麼目的,不過他覺得現在發生的一切肯定和杜蘭有關係,之前幾次的重啟都沒有杜蘭這號人物,他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渚薰向大家打聽了杜蘭的來歷,但除了知道他是歷史老師之外,他的一切都是謎團。
「看來有必要和他接觸一下了。」渚薰覺得應該和杜蘭進行正面的會談了,只有這樣才能了解更多的情報。
於是渚薰單獨見到了杜蘭,不過還沒等他開口。杜蘭就先開口詢問道:「渚薰,你說什麼才是幸福?」
渚薰表示這個問題他也回答不了,因為每個人的幸福都是不一樣的,於是他說道:「我聽說人類有一句話叫做『悲劇易演,喜劇難求』,就是說悲劇是容易演出的,賺人眼淚很簡單,只要情緒到位肯定能哭出來。但喜劇卻不容易,因為每個人的笑點都不一樣,一部能牽動人心的喜劇很是難得。所以才說喜劇的核心是悲劇,因為真正能讓更多人共鳴的還是悲劇,而不是喜劇。所以我認為每個人的幸福肯定也是不一樣的。」
杜蘭點點頭,果然是個喜歡學習的使徒。「那你的幸福是什麼?」這個問題就精確了。
「我的幸福就是讓碇真嗣幸福。」渚薰淡淡地說道,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什麼才是愛?渚薰不想回歸黑之月,也不想發動大融合,也不想什麼全人類的幸福,他只求讓碇真嗣一個人幸福,這是什麼精神?這就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精神。
「那你認為碇真嗣怎麼樣才能獲得幸福?」杜蘭笑道,他覺得渚薰果然很有意思。
「不知道。」渚薰如果知道的話早就給安排上了。
杜蘭說道:「別說你不知道了,只怕碇真嗣自己也不知道。是父親的承認,是大姐姐的溫柔,還是美少女的關心,亦或是好兄弟的友情?當然要是全都要就更好了,可惜最後這些都會失去。悲劇易演,喜劇難求,確實有道理,剝奪一件東西就可以是悲劇,但賦予一件東西卻不見得能讓人幸福。而且年輕人也不懂得代價,不知輕重,只想要這要那,卻不思考代價。」
「所以你想要說什麼?」渚薰自問自答地說道:「你是想說你對真嗣和阿格尼的教導都是教會他們想要得到什麼就要失去什麼的代價?」
「可以這麼說,年輕人學會代價的這一天就是真正的長大了,從一味索取的孩子長大成為了計較得失的大人。」杜蘭說道:「那麼渚薰,你為了碇真嗣的幸福能付出什麼?」
「我的生命。」渚薰是毫不猶豫地說道。
「可惜碇真嗣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不過我們可以一起幫他想明白。」杜蘭說道:「所以你不用用這種看可疑分子的眼光盯着我,我並不是什麼可疑分子,我只是來幫忙的。」「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