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和高手的較量不見刀光劍影,但往往能把人繞暈。比如葛城美里就覺得杜蘭和律子的對話雲遮霧罩,完全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講什麼。
「夠了。」美里很憤怒,衝進小黑屋阻止兩人繼續對話,在她聽來兩人完全不知所云。
其實從律子的態度中可以聽出很多東西,只是葛城美里實在是不擅長人與人的鬥爭,只會騙騙小朋友,甚至連小朋友都騙不了。她以為自己對碇真嗣熱情一點,碇真嗣就能毫無芥蒂地留在神經元了,其實碇真嗣雖然留下來了,但絕對不是為了葛城美里。
葛城美里以為自己的表現能幫助碇真嗣,其實幫助不大。碇真嗣在寄人籬下的時候就學會兩幅面孔了,人前是個好少年,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孤單寂寞冷,就會盯着天花板說『陌生』。
葛城美里雖然也是孤兒,雖然也有空缺,但她在生命的最後是見到了父親不惜一切把逃生的機會讓給了她,可以說是感受了一把無與倫比的父愛,一生都只有這麼一次,一次夠享用一生。
而碇真嗣還沒有感受過,所以他的情況是不同的。住在親戚家是寄人籬下,住在美里家也是寄人籬下,對他來說,葛城美里雖然大大咧咧,似乎沒有把他當做外人,但他不可能真的就把美里家當做自己家。
「你這個傢伙,快說你到底把真嗣藏在哪裏了,而且你是怎麼逃過神經元的眼線的?我們在第三新東京市的監控是絕對的,你到底是怎麼瞞過我們的?」葛城美里很激動地問道,就差動用暴力了。
「這怪我?這不是應該好好反省你們自己麼?我都能把碇真嗣同學送出去,那使徒要是有我的本事,還不是來去自如,想要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這說明你們的工作還不到位。別因為打敗兩個使徒就驕傲自滿,這是給你們提個醒,讓你們知道第三新東京市還有漏洞。」
「這麼說你還是為了我們好?」葛城美里被氣樂了:「看來禁閉室對你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在考慮是不是要對你動用一點非常手段。」
面對美女的威脅,杜蘭自然是不怕的,不過繼續這麼對峙下去也沒意思,所以他說道:「你們神經元教育不好的人,我來教育,神經元矯正不了的人,我來矯正,總之一句話,神經元權限之內的事情,我要管,神經元權限之外的事情,我也要管,人權特許,人類選擇,我就是全球最強人生導師,你們聽清楚了麼?」
聽得很清楚,但這話說得也太大了,這個杜蘭以為自己是誰啊?難道他以為自己比神經元的權限還大,還全球最強人生導師?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瘋子,這就是個瘋子。
如果是正常人,葛城美里還能用邏輯的方式審問對方。可面對瘋子,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更生氣的是神經元竟然被個瘋子搞得團團轉。
赤木律子也目瞪口呆,畢竟杜蘭這段話說得完全沒有任何的根基,聽起來很可笑。但看杜蘭的認真的表情,似乎又不是那麼可笑的事情。這個男人是真的把自己當做人生導師,真的是想要教育碇真嗣?
要說好為人師那已經是不足以形容杜蘭了,只能說瘋狂。
司令和副司令也看到了小黑屋裏的一幕。
冬月副司令問道:「你怎麼看?」
碇源堂也不知道,但這個杜蘭顯然是大問題。如果杜蘭對兒子的教育不成功,也就罷了,要是成功了,那自己的計劃可就有漏洞了。
碇源堂的篡奪計劃是這麼安排的,前期自然和seele的人類補完計劃是一樣的,就是要消滅《死海文書》上記錄的所有使徒,這是人類主導融合的前提。然後就是要用兒子抵擋seele,而他自己去利用綾波麗獲得融合的主導權,創建一個自己和老婆的幸福世界。
碇源堂和碇唯是真愛,兒子只是意外。
兒子在這個計劃中的作用有兩個,對付使徒和對付seele。就是看準了兒子軟弱的性格,加上兒子和初號機的同步率高,所以才選擇了兒子。如果兒子真的被教育得擁有了獨立性,學會了去探索真相,那兒子會不會和父親一條心就不一定了。所以這種情況下,就算是親兒子,碇源堂也不希望兒子能成長起來。
這就是祭壇站位的封建時代,在封建時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