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宋北邊有遼國,西北有西夏,西有吐蕃,南有大理,一半的國境線都是外敵。
強敵環繞之下,北宋每年都要送出很多歲幣,可是即使如此宋朝的政治環境還是以保守為主,不求外征。
十多年前王安石兩次變法都以失敗告終,現在大宋已經盡顯疲態。政治無能,倒是武林中各大愛國人士成為了抗擊外敵的主要力量。
在這樣的環境裏,武林人士對外族的容忍度是很小的,特別是北方侵擾大宋的遼國,遼國的契丹人更是被大宋人視為死敵。
擂鼓山上,杜蘭說中原男人喜歡扮女人,是極其辛辣的諷刺和批判。在內憂外患之中,朝堂只想保住安穩的富裕的生活不管民間疾苦,而武林人士雖然想要報國卻沒有門路,只能看着外族欺凌,可不就是和女人一樣麼。
當然杜蘭沒有扯那麼遠,可是此地的江湖人士大部分還是有一腔報國熱忱的,聽杜蘭諷刺他們是女人,是極其生氣的。
可惜杜蘭能力強大,美妝大法無敵於天下,此地眾人沒人敢出手。
蘇星河看杜蘭又把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心裏不悅:「這位杜少俠,可會下棋?」
「略懂。」杜蘭說道。
「那麼我希望你能來挑戰此棋局。」蘇星河邀請道。
杜蘭飛身下馬,青衫飄揚,風流瀟灑。
本來應該是段譽的,現在換杜蘭了。段譽見杜蘭前來也不敢阻攔,他雖然已經女裝過但不希望自己再女妝。
珍瓏棋局是極其精妙的,而要破解這一局就必須要對自己狠,捨棄自己的優勢才能有破局的可能性。若是貪戀自己的優勢或者妄圖繼續擴張優勢,都是不可能破局的。
慕容復就是因為太心急,一心想要加強優勢,最後陷入幻覺看到自己慘敗的將來。
杜蘭坐在石凳上,與蘇星河老頭面對面。這位蘇星河是無崖子的大弟子,也是逍遙派的第三代傳人,武功雖然不高,但琴棋書畫的造詣卻極高,而且對師父忠心耿耿,幾十年如一日絲毫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請落子。」蘇星河看着杜蘭,讓他執黑子先走。
杜蘭取出一子,啪地落下。
聲重如雪崩,響如雷霆。
武林人士無不面色蒼白,內力激盪,差點就站不穩。
蘇星河距離最近,登時就吐出一口血來,被聲音震出內傷。然後他驚恐地發現杜蘭落子之處的棋盤竟然出現了裂縫,明明這是原石所刻棋盤,經歷三十年風吹雨打完好無損,可是現在竟然被一枚棋子擊的碎裂開來。
「你,你?!」蘇星河看師父心血就此毀去,又驚又怒,脾氣好如他也恨不能罵娘。
周圍的人見了也是臉色陰鬱,不知杜蘭這是什麼意思。不想下也不用打碎棋盤這樣嚴重,他到底要幹什麼?
痛快!倒是天山童姥見了生出一股爽快的感覺,就好像是她在報復無崖子一樣。
「三十年不曾有人破解,今天我就破了它。」杜蘭說道:「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蘇星河知道對方年紀輕輕內力修為卻深不可測,心說來者不善,自己一定要保護好師父。
「請他進來吧。」無崖子在暗處的木屋裏聽的一清二楚,他當然知道此地沒人可以攔住杜蘭,只能讓他親自出面了。
杜蘭呵呵一笑,在眾人畏懼的目光中飛身而出,這一手輕功就足以秒殺在場所有人。
木屋之內,已經癱瘓的無崖子見到杜蘭面目俊朗,神采飛揚,不由說一聲好。「雖然你不是破解棋局,但你破壞棋盤某種程度確實可以說是破解了我的珍瓏棋局。我是逍遙派二代掌門,我現在就把逍遙派掌門的位置傳給你……」無崖子覺得杜蘭很合他胃口,至少三十年來都沒有人敢如此破局,杜蘭做到就是不凡。
「好的。」杜蘭以後是要謀奪天山童姥的財產的,如果有了逍遙派的掌門扳指,那麼他就出師有名了。
無崖子見杜蘭竟然如此爽快,不由愣住了,卻越發覺得後生可畏。
除了扳指之外,無崖子還準備將他七十年的北冥神功內力傳給杜蘭。
但杜蘭可不需要,這區區幾十年的內力還沒他零頭多呢,「內力你自個留着吧,我只要扳指。」
無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