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招下去之後,劉若水感到身體有些冷,也有些熱,他的臉部開始發燙,身體不停的打寒戰。而且,他還有一種很噁心的感覺,似乎隨時都會吐出穢物一樣。
從症狀上看,他已經得了傷寒了。
但劉若水自然知道,自己並非是得了傷寒,而是因為「五損天功」的後遺症開始爆發了。
動用「損脾決」和「損肺決」,他的身體只會傷及元氣,但使用「損肝決」之後,情況確大不相同。
「肝屬木」,「腎屬水」,「心屬火」。
木克水,水克火,火克木。
這三種五臟之氣互相克制,因此他體內的五行之氣還能夠保持相對的均衡。
可他若是動用了「損肝決」之後,這個平衡就徹底打破了。
水火不兩立。
相比于于人的心臟,腎臟自然要虛弱一些。
「寒之為病,腎先受之,其客於五臟之間,脈引而痛;若客於八虛之室,則惡血住留,積久不去,變而成着,可不慎歟。」
因此他就就好似感染了「外邪」,得了「傷寒」了。
「五損天功」雖然玄妙,但它終究是和「天魔解體大法」相類似的禁忌武學,這門武功,終究是先傷己,後傷人。
剛剛那二十招,前十招,劉若水還是壓着左冷禪打,但後十招,劉若水顯然有些後繼乏力了。
若非左冷禪生性謹慎,誤以為劉若水是「示敵以弱」,他現在可能已經敗亡了。
畢竟隨着他身患「傷寒」,腦袋都有點糊塗了。
「難道,只能動用『損腎決』了?」
一時只見,劉若水竟然有些猶豫了。
要知道,「五天天功」之中,「損心訣」是決不能動用的。
事實上,只要動用「損心決」,劉若水就必死無疑。「五損天功」施展之後,其實就好比在五臟上面扎了一根刺。
要知道,肺部可以切除一個,脾臟可以部分切除,腎臟可以摘除一個,肝臟也可以切除一半。但人的心臟只要破了個口子,那就是必死無疑。使用「損腎決」之後,雖然不會像使用「損心決」一樣,將是必死無疑,但若是發生了最糟糕的那種情況,那後果比使用「損心決」還要可怖。使用了「損心決」,他至少能夠死個痛快。但若是出現了那種最糟糕的狀況,他必然會飽受人間酷刑,然後再悽慘的死去。「希望,不會出現最糟糕的情況。」劉若水一邊使用「損腎決」,一邊暗自祈禱道。很好,很舒服。使用「損腎決」之後,劉若水感覺得到,自己體內的那種噁心的感覺盡數散去,他身上的那種冷熱衝突的感覺也盡數消散.原本因為「損肝決」而帶來的不適盡數恢復過來。而且「損肝決」帶來的好處並不僅如此。「腎屬水」,劉若水感覺自己身上似乎出現了一股清流,洗滌着身上的疲憊。不過幾息的功夫,劉若水就感覺的身體恢復到最巔峰的狀態。「速戰速決吧!」感受到身上的舒適感,劉若水不僅沒有喜悅之意,反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惶恐。因為他明白,這種「舒適」意味着什麼。但是沒有辦法,人到了絕境的時候,哪怕是飲鴆止渴,也必須皺着眉頭,將其喝下去。他現在能做的,只是快點結束這一場戰鬥。劉若水自然知道自己身上的變化,但是左冷禪卻並不清楚。他只知道,劉若水剛才的實力大幅度衰弱,一劍不如一劍。他開始的時候左冷禪還比較謹慎,以為這是陷阱。但是等到劉若水不再出劍,只是站在一旁的時候,他明白過來,這的確不是陷阱。「難不成,勞德諾那邊傳來的消息是真的?」左冷禪心中暗想道。結合劉若水剛剛展露的實力,他不得不信了八九分。想到這裏,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只是左冷禪已經是勝券在握,自然不敢行險,開口試探,「劉師侄,我聽貴派岳師兄提起過,你似乎自行創出了一門『五損天功』,不知道是真是假。」劉若水並沒有答話,只是眼中露出一絲「驚惶」。左冷禪乃是老奸巨猾之輩,見識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當他確認之後,當即出手。登時,左冷禪的身邊的溫度驟然降低,他腳下的地面上出現了薄薄的冰層,而在他的頭上出現了淡淡的白霧。「看掌!」左冷禪爆喝一聲,整個人驟然飛起,然後自上而下的拍向劉若水的腦袋。劉若水似乎呆住了一般,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