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跋鋒寒的做法也算得上果斷,兩人之間看似普通的對話,其實也是一種氣勢的比拼。+
「氣勢」聽起來似乎神乎其神,讓外人不明所以。但說到底,其實就是精神力量的比拼,而論及精神力量,跋鋒寒自然遠不及劉若水。
跋鋒寒出劍的時機其實並不是最佳,但卻是他最後一點機會,在劉若水精神力量的壓迫下,他心中的自信一點點的崩潰,若是他再晚半分動手,恐怕他就連出劍的勇氣都沒有了。
只是在這種情況下出手,跋鋒寒的本事自然大打折扣。
見到跋鋒寒刺過來的利劍,劉若水不慌不忙,只是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向前一探,然後輕鬆的夾住了。
跋鋒寒拼力向前刺去,但任他拼勁了全力,卻也無法讓手中之劍多向前刺出半分。
見到事不可為,跋鋒寒的手掌輕輕一松,棄掉了手中之劍,然後雙手合力拔起腰間的刀,然後像劉若水狠狠的劈了下去。
「不錯。」劉若水臉上露出一絲讚許之色。
說罷,劉若水的臉上稍稍露出了一絲認真之色,只見他右手微微一抖,然後一根木製的戒尺就落在了右手的手心。
然後,劉若水用力一揮,這根戒尺就朝着跋鋒寒的方向砸了過去。
見到劉若水出手之後,跋鋒寒原本來勢洶洶的刀猛然停住了。
事實上,不僅他的刀不動了,他整個人都一動不動,似乎變成了一座雕像一般。
不過,跋鋒寒不是不想動,而是不能動。
事實上,在劉若水揮動戒尺的時候,跋鋒寒也想要變招,雖然在他眼裏,這一「戒尺」並不是十分玄妙,甚至給人一種笨拙的感覺,但是跋鋒寒的直覺卻告訴他,這一招之中蘊含着莫大的兇險。
事實上,他曾經想要接住劉若水的戒尺,只是跋鋒寒連續變化了六次刀勢,但他無論怎樣變招,都沒有讓他的處境變得更安全一點。
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動的緣故,他只能選擇一動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笨的選擇,若非跋鋒寒實在是無計可施,他也不會像傻子一樣一動不動。
但從另一方方面講,這個選擇其實非常的聰明。
「砰!」
戒尺狠狠地砸到跋鋒寒的後背上,劇烈的痛感讓他眉頭一皺,險些呼出聲來。
受了這一尺之後,跋鋒寒好似敗絮一樣被劉若水拍飛了,只見他整個人直接「飛」到了窗戶邊,然後身體直接撞碎了窗戶,向樓下墜落了下去。
「不好!」
原本臉上儘是驚喜之色的鄭淑明忽然驚呼出來,然後整個人跑到窗戶邊上,向下看了過去。
結果,鄭淑明看到,跋鋒寒在街道上不停地穿梭,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見到這一幕,鄭淑明的臉上露出憤恨之色,險些將自己的牙齒咬碎。
她自然明白,剛剛的跋鋒寒已經深受重創,她若是及時出手的話,至少有八分把握能夠將其留下。可是錯過這一次機會,想要圍殺跋鋒寒這樣的一流好手,就不知道會付出多麼大的人力和武力了。
不過很快,鄭淑明就恢復了正常的神采,走到劉若水面前,輕柔的說道,「多謝閣下出手相助,小女子真是感激不盡。小女子在襄陽一帶還有些勢力,若閣下有需要的地方,小女子會萬死不辭。」
劉若水笑道,「鄭當家嚴重了,我最近要在襄陽開一間武館,到時候還需要鄭當家多加照顧。」
聽到劉若水的話之後,鄭淑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她可不會相信了,劉若水這樣的強者來到襄陽只為這麼一點事。
只是因為江霸慘死的緣故,鄭淑明此時已經是心亂如麻,也來不及細想,只是低聲和劉若水閒聊了幾句,就派人收拾了江霸的屍首,退走了。
「劉大哥,幹嘛幫這位小寡婦啊,難不能你看上她了。」等鄭淑明遠去之後,寇仲湊了過去,然後舔着臉說道,
「說什呢,該打。」
說罷,劉若水抬起右手,用戒尺狠狠地拍了下去。
見到迎面而來的戒尺,寇仲卻一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