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着急,總有辦法的。」木青歌安慰商祺睿,想了想,又道,「其實,就算陛下把他的佈局都告訴了溫將軍也沒有關係。」
「這話怎麼說?」商祺睿急忙問道。
「你想想,他們現在都非常確信,陛下不知道溫將軍是什麼人對吧?就連陛下都對溫將軍深信不疑,把自己的計劃都告訴了溫將軍,自然不會表現出任何疑慮的樣子,所以對方肯定也會相信。」木青歌分析道,「其實這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啊,因為對方完全信任了,在別的地方就會不那麼留意了。」
「你說的有道理,是我衝動了……」商祺睿有點懊惱,「可是,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當然是說服陛下改變原來的計劃了。」木青歌道。
「可是,要怎麼說服父皇呢?」商祺睿皺緊了眉頭,畢竟他又不能輕易說出自己重生的事情。
木青歌倒是不是很擔心這個問題,作為一個帝王,大多數都是很容易猜忌別人的。而,商景帝,便是屬於這大多數中的一員。他對別人,即便是薛皇后,甚至是商祺睿,其實,在心底都沒有那麼絕對的信任。只是,相對比較信任而已。所以,只要稍稍挑撥一下,要商景帝對溫將軍起疑,並不是很難的事情。木青歌現在比較擔心的是,既然溫將軍這麼得到商景帝信任的人,都是別人的人。那麼,商景帝身邊的其他人呢?比如,那個清冷,她真的是完全忠誠於商景帝的嗎?如果是,那冷宮裏的事情,要怎麼說?而這樣的人,在商景帝的身邊,還有多少?
「三殿下,木小姐,溫將軍已經走了,陛下請你們過去。」在兩個人沉默的時候,守門的太監進來了,帶來這個消息。
商祺睿和木青歌對視一眼,一起走了出去。
「給陛下請安!」
「給父皇請安!」
兩個人一起行禮,然後就聽到商景帝略帶疲憊的聲音:「都起來吧,不用這些虛禮了。」
木青歌和商祺睿站起來,木青歌看向商景帝,發現他又憔悴了一些。看來自己果然沒有猜錯,其實事情,遠遠不像是商景帝告訴商祺睿的那樣簡單。不過,看商景帝的神色,還是比較開心的,說明剛才溫將軍帶給他的,可能是個好消息。但是,木青歌和商祺睿的心裏都清楚,這個所謂的「好消息」,可能是致命的壞消息。
「你膽子倒是不小,竟然膽敢私自從冷宮跑出來,還敢來見朕。」商景帝看着木青歌道。
從商景帝的語氣里,可以聽得出來,其實他並沒有生氣,看來果然是心情不錯。木青歌攔住了想要說話的商祺睿,用一種委屈的表情望着商景帝:「陛下,臣女的確是不想從冷宮裏跑出來的,可是,臣女要是再不跑,就沒有命回來見陛下了。臣女死了倒是不打緊,可臣女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就這麼浪費了,多可惜啊。」
商景帝看看木青歌,發現她臉色的確不怎麼好,皺了皺眉頭,道:「你瞎說什麼呢?冷宮裏還不夠安全嗎?有誰會要你的命?」
「臣女也不知道那幕後想要臣女性命之人,到底是誰,可是……」木青歌越發的委屈,「先前伺候臣女的兩個宮女,都死了,水鳶也受了重傷。冷宮裏才認識的宸姑娘和她的丫頭,也為了臣女死了,臣女真的是……」
這番話都是真的,木青歌原本只是為了渲染效果,可認真說起來,心裏還是難受的。而一旁的商祺睿,聽到這些話,又想起木青歌差點死在了冷宮裏,心裏更是難受。忍不住插話道:「父皇,青歌這次真的是差一點就沒命了,您不是說……」
木青歌急忙攔着商祺睿,沒讓他繼續說下去。即便是在現代社會,可能大部分當父母的,都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為了媳婦而反駁自己的。更何況,這是在女人沒什麼地位的古代,而商景帝,還是一國之君呢。商祺睿要是繼續說下去,今天這話就沒法談了,商景帝會更加不開心的。
果然,商景帝輕輕的瞪了商祺睿一眼,但是看木青歌反應還算機靈,也就沒有繼續追究。只是,木青歌和商祺睿的這番話,卻讓商景帝相信了,木青歌是真的差點死在冷宮裏了。
其實,商景帝將木青歌帶到冷宮裏的時候,的確是存了一些心思的。對於木青歌,商景帝之前是不屑的,他不覺得女人和女人之間有多少差別,不都是傳宗接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