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七小姐也不是吃素的,氣憤過後,也冷靜了下來,道:「你的病,是裝的吧?就是為了躲避嫁到石澗去?和跟木公子的婚事一樣,也只是個陰謀?」
乍一聽到這個問題,柔安公主是嚇了一跳的,這柳七小姐竟然如此的神通?連自己裝病的事情都知道了?隨即便又活過神來,怕柳七小姐也只是詐自己的。再說了,即便她真的知道了,也是不能承認的啊。
「柳七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有些話是不可以亂說的。」柔安公主其實心裏還是緊張的,但是表面上卻一派鎮定自若,「我的病,多少太醫都共同診治過了,柳七小姐若是懷疑,自然可以去找他們求證,沒必要在這裏胡亂的猜測。這樣未免太有失柳七小姐的身份了。」
柳七小姐氣的不行,卻也被柔安公主這話給噎住了,她也是京城遠近聞名的大家閨秀。她難道不想做個端莊賢淑的大小姐?可這都怪誰呢?要不是柔安公主非要和她搶木文翰,她又怎麼會被氣到要來做這些她自己也不屑的事情?
看到柳七小姐不說話了,但是神情明顯還是憤怒的。柔安公主心裏明白,柳七小姐不會無緣無故的饒那麼大一個彎,把自己騙到這裏來。她肯定還有別的陰謀。所以,如果能夠離開當然是最好的。
但是,現在柔安公主身邊沒有一個人,她自己甚至連馬車都駕馭不了,該怎麼逃走呢?
「少在這裏假惺惺的,你不就是仗着自己現在有木文翰護着嗎?」柳七小姐氣了一會兒,又開口道,「但是,現在,在這裏,我看木文翰還怎麼來救你!你以為,你來了這裏。還回的去嗎?」
這句話說的底氣十足,而且語氣里透露出的恨意讓柔安公主覺得,她這次絕對是有備而來,而且。還做好了承受後果的準備,自己今天大概是真的凶多吉少了。看這樣子,柳七小姐今天是冒着得罪皇帝的風險,也一定不會讓自己再回去的了。
當然了,其實柔安公主的心裏也很清楚。即便自己今天真的被柳七小姐弄死在這裏了。皇帝也未必就會真的對柳七小姐怎麼樣。因為柳家的勢力,皇帝也會有些顧忌的。更何況,柳咸寧比起木文翰來,其實並沒有差到哪裏去。而且,如果現在木文翰真的娶了柔安公主,那說不定皇帝下一個大力扶植的,便是柳咸寧了。畢竟原本就看好,又是看着長大的,皇帝用起來也放心。所以,為了籠絡柳家。皇帝絕對不會為了一個不受寵的公主去和柳家撕破臉。更何況,他原本也不怎麼喜歡這個公主。
最要緊的,既然柳七小姐這麼自信,肯定是早就做好各種準備了的,不會輕易被人發現,這件事情是她做的。所以,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要趕快逃才是正經。
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借到力的東西,柔安公主四處望了望,也沒有人經過。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便是冒險駕着馬車離開了。雖然可能會因為駕馭不了馬車而被摔死,但是至少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一直等在這裏,才真的是死定了。
柔安公主現在很慶幸,幸好自己一開始並沒有下馬車去。一邊尋找合適的逃跑時機。柔安公主還得一邊應付柳七小姐,她不能讓她看出來自己想跑的打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公主,你想對我做什麼?」
這裏柔安公主的震驚和不敢置信表現的恰到好處,並沒有引起柳七小姐的任何懷疑。而且,柳七小姐對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公主,心裏還是很放心的。她連宮門都沒出過幾次,還怕她能跑得了不成?更何況,她還有殺手鐧在後面呢。
「公主又怎麼樣?」柳七小姐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到底還是忍住了沒有說更過分的話,只是道,「你看看你自己現在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怕是連我都跑不過吧?更別說……」
柳七小姐沒有說下去,像是忽然發現自己說漏嘴了,不自然住了嘴。柔安公主心裏更加確定,周圍還埋伏着柳七小姐的人,看來,一定要選好時機,衝出去的時候一定不能停。
「我就算病着,也不會怕你的……」柔安公主扶了一下頭,暗中將一根簪子取下來,攥在手裏,喘了一下,才道,「父皇不會放過你的,木公子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到皇帝的時候,柳七小姐明顯是不屑的,說道木文翰的時候,柳七小姐的臉色就便的猙獰了一些。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倒是沒有發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