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馳,罷手吧,以你一己之力,即便有上古法器,也是逃脫不了的!」
「呵呵,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法器?怎知我逃脫不了?!」
說到此處,高馳便得意洋洋的亮出手中棕色法器,甚至將馭甲人偶推倒在地,狠狠踩在腳下。
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在挑釁冷彥,想要激起他的憤怒。
不過,看到這樣的舉動,冷彥也的的確確是憤怒無疑。
看着他英俊而緊繃的臉上露出的騰騰殺氣,高馳便十分猖狂的繼而大笑不止:「看來,我就是不說出這件法器的來歷,看着你妻子這般受苦受辱,你已經受不了了,只是冷彥啊……既然這麼害怕失去自己最最心愛的女人,何不離開九重天,效忠於我?你的本事不差,如今又有指天劍在手,所向披靡,可敵千萬人,這千秋萬代倒不如親手創造,至於女人嘛……」
說到此處,高馳便垂眸看着「夏千雙」血肉模糊的身軀,越發暢快的說道:「擁有了整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不是嗎?何苦這麼念着這個只會害人的女人呢?」
「呵。」
聞言,冷彥只是發出了一聲輕笑。
若不是蔣心悠說這個時候要儘量拖住時間,儘量讓高馳得意,儘量表現出痛苦和絕望讓高馳覺得勝券在握,暫時不釋放混沌之力,他根本無需站在這裏與高馳廢話。
而這個時候,夜月和冬生、蔣憶也從黑暗的樹林中走了出來。
即便蔣心悠之前有交代說不要輕舉妄動,但冬生還是控制不住想要出手,這時夜月只得緊緊拉住冬生不放,叫冬生心裏好一陣生氣,幾近咬牙切齒的看着張狂得意的高馳。
有一句話說得很好,上帝要誰滅亡,必先令其瘋狂。
而這個時候,便是他們令高馳瘋狂得意的時候。
冷彥沉了沉眼眸,深深吸了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
撲通一聲,他跪在了地上,雖然是做戲,可做到這個份上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夏千雙訝然的看着這一切就這麼悄無止盡的發生,訝然的看着冷彥屈尊跪地,訝然的看着他絕望而無助的一字一頓開口:「求你放過我妻子……」
那一刻,千雙一顆心就像被千根針猛扎似的疼。
那種疼痛就像是鋪天蓋地而來的蜘蛛網,一時間將她緊緊包圍,將她死死的困入那份傷感和悲戚之中。
他怎麼可以求饒。
怎麼可以下跪。
怎麼可以對着這麼一個卑鄙陰險的小人,委曲求全!
千雙拽緊了手指,被蔣心悠死死拖住手臂:「冷靜一些,冷彥這個時候是把馭甲人偶真正當成了你,作出的真實的反應。他這麼做,不單單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做戲給高馳看。他還要讓我們看到,尤其是你看到,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他願意為你做到哪一步!」
是的。
她知道。
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
可她就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受屈服!
如果說之前用馭甲人偶所承受的一切,是對她的羞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