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您該知道,為了您,天父他已經……」
「我知道,只是不死一次又怎麼知道,我當年究竟在魂魄上留下了什麼呢?」許是天星不願提及的話題,草草說完這一句傷感之言後,她便再次看向鍾離艷手中的嫁衣和連理枝,緩緩而笑,「好了,該回九重天準備婚事了,大家都等不及了呢。」
說到這個,鍾離艷又不免紅臉起來,雖然心裏還擔心着竹心的事,不過想來妖王楊岸會親自出動,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只是這次與新月宮交手後,恐怕這梁子便是徹底結下了。
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吧,至少從此以後三界六道便又有了共同的敵人和對手,屆時同心同德,一同對敵,也不怕月靈的新月宮有多厲害。只是有一點,鍾離艷稍稍有些不明白,如今月靈這般大膽放肆的與天下結怨,她到底有着怎樣的資本,可以這樣有恃無恐的禍亂洪荒呢?
不過,如今到底是不該為這些事煩心,待寂寒帶着她再次前往九重天時,細算時日,已是三月有餘,妖妖見到她時難免長長舒了口氣,盯着她手中連理枝說:「盼你來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你要是再不來,我和狐九都打算用法術來逼你了。」
妖妖和狐九曾經本也是妖界的妖王,這點自然是做得到的,只是聽了這話之後,鍾離艷難免失笑,將手中屬於綿錦的連理枝藏了起來,尷尬的看着妖妖說:「我只是有些緊張,並不是故意讓大家擔心的……」
話未說完,寂寒便匆匆拉着她的手向妖妖致歉:「抱歉三嫂,有些事我想和鍾離單獨談談,待會兒我再帶她來浮光小築與你相聚,可好?」
鍾離艷不知道寂寒打算帶她去哪兒,但妖妖倒是識趣的點頭一笑:「去吧去吧,反正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多,我也就不打擾你們了。」
待妖妖走後,鍾離艷才好奇的問寂寒究竟什麼事要將妖妖支開,此時,寂寒看向她的眸光已略帶難色:「原本神界的花草都種在青玉堂,可六嫂恨極了那地方,便將真身移至了浮光小築。我的宮殿臨近神天宮,你看,是否現在將你的真身移至到那裏去?」
聞言,鍾離艷立即會意,十分肯定的看着他道:「你是怕月靈的人會再次出手,傷及我真身是吧?這樣也不失為一個可行的方法,至少九重天他們還是不敢亂闖的。」
不料,此話一出,寂寒反而露出一種恍然大悟的神色,連忙點頭說:「是,如此就更該將真身移植,趕緊把這件事辦了,省得夜長夢多。」
說着,他便要帶着她施法離去,可鍾離艷卻有些不解。
寂寒剛剛的表情明明意味着他根本就沒想到月靈的可能性,那麼,他一開始想要移走她的真身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等等啊,你明明就不是擔心這件事,才要移走我的真身,還有之前在妖林的時候,為什麼朝陽公主想說那句話時,你會這麼緊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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