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人越少越好,還叫我放心,說救出竹心後,會帶她來和我見面……你們說,竹心這次不會有事的,對吧?不是還有你們所說的厲害神仙去幫忙嗎?」
這件事倒是沒人敢保住,晚了一分一秒都有可能發生許許多多的事,而邢劍鋒在聽到這些話後也坐不住了,起身對蘇卿堯說:「我去新月宮一探究竟,你們帶人守在新月宮外,若是有陰陽人和戰魂逃出,能殺便殺,不能殺的就追蹤他們的蹤跡,看他們還能逃到什麼秘密據點去尋求庇護!」
「好。」
蘇卿堯點了點頭,便掏出符紙,將此事告知父親母親,希望他們也能暗中相助一番,不然這個時候他真不知道還能找什麼人幫忙,除非是找冥皇借兵,可冥皇若是出動,這件事怕是鬧大了,反而對營救行動不利,唯恐最後馮玉琴突然來個玉石俱焚,到時候竹心可就真的有可能性命不保了……
所以,這次行動還是謹慎些好,如楊岸對宋偉偉說的那樣,多些高手,少些幫手,不驚動,不張揚,方才是萬全之策,想必這話也是天星和楊岸談了一天一夜之後得出的結論吧。
離開宋偉偉家時,邢劍鋒的腳步有些急切,蘇卿堯留下韓玥瑤繼續保護宋偉偉的安全,追上邢劍鋒的身影,低聲提醒他道:「凌霄這人深沉,發起火來也是不好惹的,何況新月宮的人暗中對蔣憶使用了黑巫術,保不准他現在心頭怒火難消,會做出諸多不計後果的事來。你見到他時,可一定要提醒他沉住氣,有什麼恩怨等救出竹心後再殺個痛快也不遲!」
「是,我就是因為清楚師丈的脾氣才想立即趕去……新月宮的人也是不怕死,這個時候居然對付我師父,這不是主動往槍口上撞嗎?!」
他行色匆匆的施法離去,沒有聽見站在原地的蘇卿堯發出的那微微一聲嘆息聲,可憐如今下落不明、身處危難的竹心根本不知道楊岸為了營救她,已經請了玄光和妖妖暫回妖界執掌妖界事宜,擺明了是為了她的安全早已不顧妖王之位,反倒是她還以為楊岸心裏只有殷瑤一人,因此離家出走……
唉,看來這感情的事還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不知道竹心在經歷這件事後,能不能看出楊岸的一片真心。只能祈求所有人平安渡過此劫,不會再受到新月宮的騷擾了……
————
一盆冷水自頭頂潑下,竹心從極度疼痛中醒來。
黑暗中,穿着如夜漆黑侍袍的馮玉琴冷笑着看着她,執起她早已因虛弱無力而垂下的手,輕輕用鋒利的銀針在她指尖撥弄:「還是不說嗎?我只是問你教你法術的人是不是天星,這個問題就這麼難,嗯?」
「你明明知道……天星不曾出現……何必問我這種……世人皆知的事……」
每說一句話,每吐一個字,仿佛都能耗盡她渾身所有力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