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雙河城,陸嘯廉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這城內還不如城外。
城內的樣子看起來像個難民營,樓宇坍塌的坍塌,損壞的損壞,幾乎沒有一座是好的。
而且,城裏真神的衣着也都破破爛爛的,一副難民的樣子,跟神沒有不佔半點關係。
李明掃了一眼無雙城,發現城裏真神看他們的眼神有些奇怪,不是好奇,而是恐懼。
按理說,像這樣一座小城突然來了陌生人,大家應該都是好奇才是。
為何他們一個深情恐懼?
這時,只聞陸嘯廉傳音問道:「雙河城坐鎮使何在?」
雄渾的聲音繞城三周,卻沒有人回答。
「雙河城坐鎮使何在?」陸嘯廉再度問道。
良久,只見不遠處一人怯怯的說道:「坐鎮使前日被匪寇抓了。」
「被匪寇抓了?」陸嘯廉一愣,眉頭隨之皺了起來,說道:「看來川河的匪患比我想的要嚴重。」
這時,只聞先前那位真神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乃是軍神府的人,奉命前來剿匪。」陸嘯廉說道。
「剿匪?」那位真神微微一怔。
「對,我們奉命剿匪。」陸嘯廉將聲音說道很大,幾乎一城的人都聽到了。
「剿匪?」
「又剿匪?」
「算了,年年都說剿匪,最後還不是年年失敗?」
「不指望他們了,我們雙河城完了。」
「是啊,沒有任何希望了,只恨生在雙河城。」
「嗨……」
見此,李明和陸嘯廉不由怔了怔,他們沒想到雙河城中居民聽到剿匪的消息之後,竟然是這種反應。
微頓,只聞陸嘯廉說道:「大家請相信我們,我們此番必定掃平一切匪患。」
聞此,剛才還看着陸嘯廉的那些居民竟開始各忙各的,直接無視陸嘯廉。
「喂,我們是來替你們剿匪的,你們怎麼可有這麼冷漠?」一個學員沒好氣的說道。
「就是,我們不辭辛勞,不遠萬里來你們這剿匪,你們怎麼說也要搞一個歡迎儀式吧。」
「不說好酒好菜,怎麼也得表示一下吧。」
「好了,都少說兩句。」陸嘯廉沒好氣的訓斥道,接着又問道:「守城兵何在?速速前來集合。」
聲音傳遍整個雙河城,但卻不見任何人過來。
「守城兵何在?速速前來集合!」陸嘯廉再度喊道。
「別喊了,我不是在這。」這時,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從城門角落傳來。
聞聲看去,只見一個灰頭土臉,邋裏邋遢的真神走了過來。
此人身上的戰甲已經破爛不堪,唯獨胸口那個『兵』字還能看的清楚。
「是所有守城兵集合!」陸嘯廉壓着嗓子再次說道。
「別喊了,就我一個。」那個守城兵打了個哈切說道。
「就你一個?」陸嘯廉一怔。
「對。」守城兵應道。
「偌大的雙河城就你一個守城兵?」陸嘯廉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問了一遍。
「對,就我一個。之前還有鎮城使,可惜前兩天他被抓了,所以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守城兵回答道。
「不是,名冊上不是記載雙河城守城兵三萬嗎?」陸嘯廉說道。
「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這些年守城兵走的走,散的散,失蹤的失蹤,最後就剩下鎮城使和我。現在倒好,鎮城使也被抓了,就剩我一個了。算了,我看我也散了。」守城兵說道。
「等等,別走,我們是來剿匪的,你得全力配合我們。」陸嘯廉說道。
「剿匪?就憑你們?我全力配合?」守城兵訥訥地問道。
「是。」陸嘯廉鏗鏘有力的回答道。
「一、二、三、四、五,就憑你們五個人剿匪?再加上我,六個?」守城兵再度問道。
聞此,陸嘯廉老臉不覺一陣尷尬。
只聞守城兵搖頭說道:「現在巡天司越來越混賬的,前幾年剿匪,好得派個萬把人。今年倒好,就派了五個。五個能做什麼?送死啊?」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