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李明都準時來到醉煙酒樓,儼然成了這裏的常客。 .v d . m///
前幾日,都是一家人,這幾天是李明一個人來。
這天晚,李明一如既往坐在樓道口的位置。
戲曲結束,那女子到後台換好衣服竟走了來,坐到李明對面,像熟人一般打招呼,問道「你太太呢?」
李明微微一怔,愣了些許才說道「在家。」
這幾日,譚小玲帶着兒子譚思明遊覽煙城了,未陪李明來醉煙酒樓。
「你還在等吳大錘?」女子問道。
李明搖搖頭,沒有說話,像是不願意開口。
他此番來此是為了養傷,跟吳大錘沒有半點關係。
女子見李明不說話,自顧自的說道「我聽說吳大錘昨天去了明德當鋪。」
「明德當鋪?那是哪裏?」李明一愕,狐疑問道。
「煙城老城區。」女子說道,她並不是聽說,而是託了好些關係才打聽到的消息。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幫李明打聽吳大錘的消息,只是內心想這樣做,於是這樣做了!
「哦。」李明應了聲,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
女子不由微微一愕,在她看來吳大錘對他而言應該有些重要,不然之前也不會特意在此等候數日。
只是此時李明的表現有些讓她不解,仿佛吳大錘已經變成了無關緊要的人一樣,甚至還有些皺眉,像是聽到了什不好的消息。
現在李明身受重傷,算找到吳大錘,也拿他沒有辦法,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畢竟武立夏告訴自己,吳大錘經常來醉煙酒樓喝酒,而近來李明需要藉助酒樓金絲檀香木散發的靈氣療傷,很可能會撞到,到時候指不定會生什麼變故。
「你怎麼了?」女子見李明皺着眉頭,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還是要謝謝你。」李明說道。
「謝什麼?」女子不解的問道,在她看來自己似乎並沒有幫到李明。
「吳大錘的消息。」李明說道。
「哦。」女子有些吃不透李明的想法,不明白這個吳大錘對他而言究竟是重要,還是不重要。
戲曲落幕,賓客散場,酒樓到了打烊的時間,李明辭別女子,向賓館走去。
女子看着李明遠去的身影,越發覺得他跟別人不一樣,越發想了解他。
賓館內,譚小玲和譚思明已經睡下,玩了一整天夠累的。
李明推醒譚小玲,譚小玲睜開朦朧的眼睛,一臉困意的問道「怎麼了?」
「明天帶兒子回燕京吧。」李明斟酌了下言辭,儘量委婉的說道。
「怎麼了?」譚小玲立即坐了起來,困意全無,她從李明微皺的眉宇間捕捉到了一絲不祥的信息,頓時緊張起來。
李明將譚小玲攬入懷裏,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沒什麼,不是什麼大事,不要擔心。」
譚小玲趴在李明懷裏,膽戰心驚,有些不知所措。
「放心吧,真的不是什麼大事,要不是受了傷,根本不需要你們回燕京。」李明說道。
他也是氣惱、窩火,像吳大錘那樣級別的古武者,李明本可以分分鐘滅了他,但現在卻是要避其鋒芒。
譚小玲內心暗了幾許,卻是突然覺得自己好沒有用,不能幫李明分擔半點憂愁。
次日一早,譚小玲帶着譚思明回了燕京。
送走譚小玲和譚思明,李明內心安了幾分,現在算遇到吳大錘,也沒有什麼好顧忌擔心的。
隨後,李明去了醉煙酒樓。
一連呆了四五日,也沒見到吳大錘,李明不由覺得自己有些驚若弓鳥了,也許那女子的消息並不准,畢竟她只是聽說。
不過無論怎麼樣,小心使得萬年船。
這一日,李明一如既往的來到醉煙酒樓。
剛進酒樓,便聽到一道不耐煩,雄渾如鐘鼓的聲音,「小二,洒家的酒呢?」
李明微微一怔,以為是戲曲,但聲音卻是從二樓傳來的,不由多看了兩眼。
這一看,李明雙瞳微微一縮,迸發出一道厲光,那自稱洒家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吳大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