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高中四面都有圍牆,牆體可都不算矮,而且上面都弄了一些玻璃碎渣,這自然是為了防止有學生翻牆逃課,又或者是外面有人冒然翻牆闖進來,雖然不能保證絕對有效,畢竟真要有心的話,還是有不少手段可以規避這些東西的,但能夠最大限度上遏制和保證就夠了,畢竟學校還有一些其他的措施。
呃,比如說現在蹲下來的某個人——
「你叫我看好戲,就是跑來這裏蹲牆角?」王道看着半蹲在學校圍牆邊的洪興,面色古怪。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特麼的到底是來看好戲,還是自己來演好戲?
洪興卻朝他招了招手,一邊還說道:「待會兒你就知道為什麼了,現在先過來蹲着,別讓外面的人發現了。」
「外面的人?」王道腦中靈光一閃,驚訝道:「你該不會是在這裏抓遲到,還有逃課的學生地吧?」
洪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不然你以為是在幹什麼,偷窺別人嗎?」
聽他這麼說,王道雖然沒再說什麼,面色卻是更加古怪了。
難怪啊難怪!
洪興雖然是體育老師,但他的個頭很矮,哪怕他健碩的肌肉穿着比較寬鬆的t恤衫都能看得出來,也還是顯得有些「小個子」,尤其是像現在這樣將整個人幾乎都蜷縮起來的時候,在這可一點兒都不矮的圍牆內,如果不注意的話,還真是不容易發現,再加上周圍還有一些綠化植被的遮擋,哪怕是從學校裏面想要翻牆逃出去的人,情急之下也還真的很容易忽略掉他,這樣說起來,他還真是有「天然優勢」。
洪興這時候又在朝王道招手,王道想了想還是跑了過去,跟他一起借着旁邊樹叢的遮掩,半蹲在圍牆內。
他可沒有什麼顧慮面子的想法,前世他就是一個對於自己外在形象不怎麼注重的人,雖然內在形象好像也不是很怎麼樣,比起去好好的打理自己,他還是更願意做些其他更有意義的事情,或許就是因為這樣,雖然性格好使得他的女人緣一向不錯,但在女朋友這方面的經歷卻比較少,相處熟了的女性就更不可能跟他走到一起了。
不過他還是很好奇洪興怎麼會跑來做這樣的事情,按照道理來說,這種事情似乎學校的保安來做更合適,洪興畢竟是一個正經的老師。
當他把這個疑問當着洪興的面問出來之後,洪興笑道:「我想你很快就會習慣了,這算是我們學校的一個歷史——雖然我們學校的歷史挺短的。」
接着他便娓娓道來:「最早的時候,是大概十五六年前吧,當時咱們學校成立還沒多久,桃園鎮也才立鎮沒多久,算得上是人心不穩,許多孩子都還比較野,根本不是能輕易束縛在學校課堂里的,當時遲到早退啦、逃課逃學啦之類的根本就是家常便飯。當時的校長呢還是很有責任心的,而且為了學校也沒有辦法,所以經常帶着沒有課的老師在學校周圍定期蹲點,抓住那些要逃課的學生,再加上一些其他的懲罰措施和手段,當時很是整肅了一番學生中間的風氣,雖然因為此舉也引起了一些爭議。後來不知道怎麼演化,這就漸漸成為了一項傳統流傳下來,不過發展到現在,因為課業的變化,真正能夠經常抽得出空來的也就是咱們體育組的老師們了。所以從七年前我來到這個學校開始,就一直有參與這件事情,只是別的老師或者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並不會多說,更何況現在這種現象出現的也不算多,我們也是把頻率改成了定期。今天正好是時間,而且也輪到我了,我覺得一個人也蠻無聊的,讓你來陪我一下,順便也看看好戲,新人嘛、多見識一些這學校的東西也沒有壞處的。」
聽着洪興的話,王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倒沒想到這裏面還有這樣一段淵源。
另外洪興的確算是這學校的老資格,這點王道是早就知道地,卻沒想到他居然在這學校幹了這麼久了,不過想想他貌似還是什麼學校老師體育組的組長,這又不算奇怪了。
想到這兒,王道又挺好奇的,有一個問題實在沒忍住就問出口了:「為什麼在前主教練辦理病休之後,接替上來的不是你,你不是比我更有資格麼?」
「以前我也是這樣覺得的,但現在我覺得還是你來做比較好!」洪興笑着說了這麼一句,隨即臉色一正又說道:「好吧不開玩笑了,現在告訴你也沒有關係,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