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羅退出了屏風,一見房內竟來了不少的女人,頭頂一股惱意登時冒騰了起來。
這秋氏帶人來這兒,是因為白日裏的事情來探小姐的虛實麼?
「小羅,是誰在外邊吵吵嚷嚷的,擾我沐浴,真煩人。」屏風內,雲芙不耐煩的聲音傳了出來。
「芙姐兒在沐浴麼?那母親我且等等,你沐浴之後可得隨母親去品茶。芙姐兒昨兒個回來後可還沒見過府中的姨娘同兄弟姊妹們呢,怎麼說也得出來見見。」秋氏偏頭瞟向屏風時自然注意到了屏風後若隱若現的女子背影,看來,雲芙果真是在沐浴。
今夜算是多年之後雲芙第一次再聽這秋曉靜的聲音。
十年前,便是秋氏和雲定文吹的耳邊風,說自己娘親和外男苟^且。
當初,自己剛剛出生時,也是這個女人,偷偷給自己餵了劇毒。導致小時候的自己一直病弱體虛。
若非自己有着前世的靈魂,在她下毒時身為嬰兒的自己是知事了的,那麼……也不會對秋氏給自己下毒的事知道得那麼清楚。
今日的秋氏亦如十年前的溫善,可語氣里卻較之十年前多了一股咄咄氣勢,想來是因為由姨娘升至了大夫人的緣故。
雲芙溫靜的眸子驟然又冷寒了下來。呵?母親?就憑這女人也配做她的母親?
秋曉靜,憑你也想取代得了我娘親的位置麼?門都沒有!
「小羅,將房內的閒雜人都扔出去!」雲芙唇邊放出冷光,下令道:「簡直是膽兒肥了,竟連府中的大夫人也敢冒充。大夫人溫嫻良淑,怎會如此不懂禮數隨便闖人房間?哪裏來的賤婦,撒野撒到了雲相府,不要命了麼?」
冰寒銳冷的聲音夾帶着漫漫殺氣,登時屏風輕揚,好似也被女子的怒火沖襲,驚得顫了好幾顫。
秋氏以及她身後的姨娘小姐們皆是面色大變,實在料想不到雲芙竟會將事情如此扭曲。
她這般說,好似真是大夫人及他們不懂禮數貿然闖入他人的閨房般。
雖事實的確如此,可雲芙這不受寵的棄女能如何?
「呵,棄之十年,她還真將自己當成了這相府的嫡小姐了,竟在夫人你的面前也擺起了架子。」一位姨娘不以為然的嘲諷了一句,心中只覺雲芙是不能將大夫人怎樣的。
「小羅,還愣住做什麼,如此一群不懂禮數的賤婦,真礙眼。」雲芙悠悠然又道。
毒羅跟在雲芙身邊多年,對她的做事風格也理解。心中知道自家主子這是真的惱了,讓自己出手呢。
她笑笑,回答道:「是。小姐。」
言罷纖足划過地面,手已直逼向為首的大夫人,轉眼間便扯過了大夫人的衣服,像扔小雞一般將人給扔了出去。
秋氏大驚失色,溫語驟然冷沉,「放肆,反了反了,對待本夫人你們竟也敢……」
「小羅,扔遠點。這等冒充大夫人的賤婦就該嚴懲,否則讓外人誤以為這相府夫人是此等不知禮數隨意闖人房間的人,我相府顏面何存?」房間內,雲芙未等大夫人話完,又扔下一句。
那語氣,當真是一個理直氣壯。
「這丫……這丫頭竟然會武。」而房間內的其他姨娘同小姐們見着毒羅的身手,驚慌嚷道。
「是。小姐。」毒羅不理會眾人臉色,伸手又扯過了一位亂叫嚷的姨娘,扔小雞似的將其給扔了出去。
沒過多久,房間內的人便都被她「清理」乾淨了,一一扔到了院中牆角。至於她們傷得如何……這她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