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煞覺得自己遇上了平生最大的強敵。
那些暗衛們的功夫,想要近他的身都不容易,最多只能糾纏兩下,要想拿他怎麼樣還作不到。
在一陣急智之下,他摸向懷中的東西。以前,他很少有吃暗虧的情況。作為一名頂尖的刺殺者,只有讓對方吃虧的事,哪有自己事先落入下風的情況。要是他的傷不重,還可以飛快地遁走,眼下卻辦不到。今天發生的一切,迅速地打破了他以往完勝的記錄。
看來不僅是捉拿那個女子的行動失敗了,自己也處在非常的危險之中。而僱主給他提供的信息,沒有一樣是符合真實情況的。
就在十煞很難逃脫追捕的時候,一個身影從山下走了上來。
古月定睛一看,來人好像是古剛?他怎麼到這裏來了!
這個地方雖然在半山腰的一側,又在去往別院的必經之路上,但知道小木屋存在的人實為不多。
古剛能得到消息,可見先前來這一處探查的那批黑衣人,真是張氏派出來的爪牙。
讓古月驚訝的是,古剛臉上的微笑表情又是怎麼回事?他仿佛一直處在一個旁觀的角度,所有南府里發生的事情都跟他無關似的。
好一個偽君子!
古剛收起笑容,有些詫異地向前走了幾步,說道:「大姐,你怎麼在這裏,這裏可是出了什麼事情嗎?剛才,我在山下就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難道是有壞人來找大姐的麻煩?」
遠處的十煞,隱約間從風裏聽到了一絲熟悉的說話聲。
這不就是那個最先跟血盟聯絡的蒙面人嗎?
原來他才是背後的僱主。而他要對付的人,竟是他的大姐?!估計兩人不是親生姐弟的關係吧。這人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到現場來查看,一定是想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捉住那個小丫頭吧!
十煞暗嘆了一下,於黑暗中更深地隱蔽起來,他覺得萬幸的是這會兒林子裏已經全黑了,那些侍衛們要找出他來也不容易。
現在的他,急需要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去療傷,而不是繼續完成那個任務。
古剛的突然到來,讓古月心頭有些好笑,從林中回來的一批暗衛心下感嘆不已。那個殺手身負重傷,想來跑不多遠。到天亮之前,去追擊的侍衛們會繼續尋着血跡一路下去。此時的木屋前,仍需要有人守護着。
古剛平日在南府里,除了個別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外,還真讓人覺得他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年輕公子。所以,古剛堂而皇之地走上山來,假裝什麼也不知地問古月,誰也看不出其中有什麼不妥。
若沒有兩獸在古月身邊守着,古剛如果突然有什麼動作的話,還真是無人可擋。
古月並不怕這個偽君子的到來。她只是覺得很奇怪,對方又想要出什麼妖蛾子了。
古剛來的時候,只察覺見到了十煞負傷而去的情況。但他並未看到十煞是如何受傷的。因此,古剛下意識地以為,血盟里頂尖有名的前十殺手是被周圍埋伏的暗衛們群而攻之才受傷而逃的。這樣的一個誤會,讓古剛將來的日子裏吃了一個大虧。
「大姐,你沒事吧?」古剛看起來十分專注,好像一個真正關心同胞手足的好兄弟。
古月心中冷笑,這貨裝得越來越像了。明明是他們開始行動了,卻因中途失了手,就在這裏裝起好人來!當別人都是傻的麼?!
「你怎麼上山來了?這裏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快回南府去吧!」古月不冷不熱的話,讓古剛不由得一怔。
「我來這裏,是聽家主說西山一片不太安寧,好像有許多壞人上了山。原來大姐是住在這裏練功啊!那千萬要小心了。我來看一下有沒有人受到匪徒們的襲擊?」
古剛似有些委屈地說完,目光又瞟向林子的深處,行動似乎真的失敗了。
木屋前,古月站在損毀的窗台和門房前,漠然着面前這個戴着隱形面具又充滿陽剛之氣的年輕人。
「啊呀,窗戶都被打壞了!我這就回去告訴家主,西山這邊真是不能再住人了!大姐,你還是趕緊跟我一道回去吧。留在山上,太不安全了!」古剛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他在說假話。」小威的傳音道。不知什麼時候,怪兔子已跳到了她的腳底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