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頓了一下,又忍不住接了一句,「前幾天咱們都在一起吃,全都是我做的,你也吃不膩?我要是你就在家吃幾天再出來。」
「怎麼會膩?我……」趙天慈一聽就忙轉頭,想說她吃趙家的飯都多少年了,吃七夕的才幾天,只要想一想也不可能膩啊。
「門半掩着?」正說着話,門口又傳來動靜,接着揚聲道,「七夕在嗎?」
這是許天賜的聲音?七夕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見只有人問沒人進來,只得站起來過去把門打開,一看果然是他,身後還跟着容佑和季羨兩人。
「你們怎麼過來了?」七夕詫異,不過還是忙將幾人領進來。
前頭上午都打掃乾淨了,如今到處都甚是齊整,除了七夕坐着的那張桌子上擺着紙筆,乾脆也沒往後讓,就引着他們坐下了。
「不歡迎?」許天賜笑着說了一句。
見七夕看了季羨一眼,知道是好奇他們怎麼一起,就跟着解釋了一句,另外還說了為何而來。
說季先生今兒個又去找許家老爺子喝酒,原本幾人也一同陪着說話,後頭準備去書房之時,許天賜從府上管家嘴裏聽說沈家有喜事,而管家則是去「仙客來」時候聽徐老闆說的,算起來可夠拐彎的。
許天賜見七夕一臉驚訝的樣子,就笑着問道:「七夕,你這可是不夠意思了,家裏有喜事兒,我們卻連張請帖都沒有,還要輾轉從旁人口中得知,如今我們上門了,你看要怎麼辦?」
七夕聞言哭笑不得,許天賜問得也沒錯,真是他到底不了解鄉下的事兒,她小姑的親事雖操持得不錯,可來參加的都是鄉里鄉親的,鎮上相熟的幾家都是沈承厚和趙源親自去請的,還真就沒用上過請帖。
而許天賜他們,其實七夕老實說,還真就沒打算邀請,這不像是自家鋪子開張,還要找了貴人來撐了門面,她是想着都是小姑小叔熟悉的人熱鬧一下,再說也覺得他們未必回來,乾脆就偷懶了。
不過這下連雲朵都有些傻眼了,許天賜雖一向沒架子,總是跟她們說笑,可還真就少有這樣的時候,小小的有幾分無賴,連七夕也忍不住往季羨那裏瞄了兩眼,心道這不會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許天賜這樣的都叫季羨給教壞了?
沒等到七夕回答,季羨倒是捉到了七夕看過來的目光,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想她看什麼呢,可等仔細想想她那神情,頓時就豎起了眉毛,衝口就道:「你看什麼?」
七夕一滯,覺得前幾天跟季羨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立刻又凍僵了,但她可不承認惡意揣測季羨是她的錯,反正她又沒說出口,再瞅瞅季羨那橫眉怒目的樣子,就直接反擊回去:「你怕看啊?那你別出門啊。」
這才叫噎人呢,讓季羨要脫口而出的「你那眼神是甚麼意思」頓時就堵在嘴邊說不出來,只瞪大了眼睛看着七夕,氣鼓鼓轉着腦子想要說些什麼。
可這屋裏不少人都看着,尤其還有容佑那小子一言不發,季羨想了想,突然覺得他這時候跟七夕吵吵起來,指定會讓人笑話,就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的,想說點兒啥給自己解圍又不知道說啥好。
七夕自然看清楚了他的表情,轉了轉眼珠就笑了,幸好這小子沒聽過「好男不跟女斗」,這才能看見他這齣憋屈樣兒。
不過好歹過門是客,再說還得看着季先生的面子,她也不好跟個孩子計較,七夕想了想又主動開口道:「我跟你說笑的,剛才看你是想問咋有空過來?還以為你們忙着念書容不出功夫來呢。」
不說還好,七夕好心圓回來,可季羨又不傻,怎麼可能看不出剛才七夕瞧的那一眼,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這分明就是睜眼說瞎話,只是他能戳穿嗎?不能,要不非得讓眾人說他不識好歹,頓時比剛才還氣憤,臉都快要憋紅了。
七夕瞅出來了,就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轉頭去跟許天賜說話。
解釋了一通沒請帖的原因,原以為沒啥了,見許天賜也不問了,沒想到悶不吭聲的容佑這時候補了一句:「也沒讓人告知。」
七夕唰地扭頭過去看着容佑,給他把這句話給補充完全,那意思是說七夕「沒有請帖也就算了還沒讓人去告知一聲分明就是沒打算請他們過來吃喜酒」。
總算體會到剛才季羨被噎住的感覺,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