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這麼一聽就來了興致,許老爺子就轉頭看着七夕問道:「你家裏要開酒樓?」
他記得孫子說過兩句,說這小姑娘家裏短短的功夫先是在集上擺了攤子,後頭又開了鋪子,如今在鎮上也算是生意挺好的,現下聽着這意思竟然還要開個酒樓了?
雖說這些對許家來說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可聽聞這小丫頭家裏就只是從前沒有家底的鄉下人家,要真是起來得這麼快,倒真是叫人要刮目相看了。
七夕剛才還在看容佑,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幫着說話,許家老爺子沒出口的話雲朵或許聽不出來,可七夕就算原先不知,聽了容佑半路截過去的話也猜得出來了,不由就向着容佑悄悄感激地看了一眼,心道小胖子果然心眼好使。
自然,容佑說完了話連頭都沒抬,也就沒有接收到七夕此刻真誠的謝意。
這會兒突然聽見許老太爺出聲,不用想指定是在問她,七夕忙不着痕跡地收回目光,笑着道:「家裏是有這打算,已經托人在縣裏尋合適的宅子了。」
「喔?那自是好,縣裏可比鎮上生意要好些。」許老爺子聞言笑道,卻是略略有些吃驚,一來為了沈家果然要開酒樓,且還是去縣裏,二來是為了這孩子的這份沉穩勁兒,細細想來,似乎從進來開始這么小的孩子回起話來就不卑不亢,乾淨利落。
再一轉頭打量旁邊沒開口的小姑娘,也是眼神清澈舉止端莊,竟看着不大像是鄉下孩子,至少他在鎮上隨處走走瞧見的好些個孩子就沒有這兩個孩子一樣沉穩。
老爺子哪裏知道,七夕沉穩是因為她覺得沒啥可怕的,而雲朵沉穩,那是因為她根本就沒聽懂在說啥,倒不如什麼都不說,少說少錯嘛。
「好了好了,順着魚湯好喝你還要問到什麼時候去,佳肴當前不大快朵頤,反倒沒完沒了地問,你要是非得這般,我可不奉陪。」季先生來回看了兩眼,就開口道。
比起許老爺子他更是美食至上的人,尤其在座的都是熟悉之人,連這倆小丫頭都算是「故交」了,季先生哪裏還願意耽擱,當即就表示「抗議」了。
「是我的不是,光顧着問咱們小神廚,耽誤大家用飯了,我不說了不說了。」許老爺子聞言哈哈笑,當即擺手讓小輩們自去用飯,轉手舉杯衝着季先生道,「我自罰一杯可好?」
「有心認錯你就罰了,可不是我非得抓着不放。」季先生揮揮手一副不耐煩搭理他的架勢,自顧自已經舉起筷子,當先朝着中間那盤色澤誘人的紅燒肉下去。
「你這老東西……」許老爺子被氣笑了,看他瞧都不瞧自個兒一眼,也不跟他計較,就自顧自抬手將小酒盅里的酒一飲而盡。
「祖父……」季先生快狠准地夾起一塊紅燒肉,正喜滋滋地要放到自個兒碗裏,斜刺里季羨已經快速過來,伸手一把攔住他的筷子,皺着眉頭不贊同道,「大夫囑咐過祖父不可吃太過油膩的,這紅燒肉祖父不能吃。」
「幹什麼?反了你了?」季先生正感嘆夕丫頭廚藝當真好,這紅燒肉還沒吃只看着就覺得定然美味,眼看到嘴的紅燒肉只差一步讓人攔了,頓時惱怒了,手下也用了力,就是不肯放手,衝着孫子怒道。
七夕那頭滿意終於可以開始吃飯了,猶豫了一下才把第一筷子送給了魚肉,結果好不容易舉起筷子搛了塊兒魚肉,還沒等送進嘴裏,就被季先生一嗓子給嚇得掉了,好在是掉到了碗裏。
兩桌里其餘人也都停了筷子,看着毫不相讓的祖孫倆,七夕瞄瞄許老爺子的神色,見他慢條斯理放下酒杯,竟然自個兒伸筷子夾了根青菜,隨後施施然送進嘴裏,對旁邊的爭執視而不見,這份鎮定讓七夕佩服的同時,也領悟到怕是這種爭執應該是早就司空見慣了,所以許老爺子才不當回事兒。
「祖父還是別胡攪蠻纏了,什麼反不反的?我不過是記得爹娘和大夫的囑託,替他們看好祖父罷了。」季先生瞪着眼看着挺嚇人的,哪知季羨根本不畏懼他,反倒是氣定神閒道,手還繼續攔在那裏不動,一副不肯妥協的架勢。
雲朵還在瞠目結舌,七夕已經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就說不過是吃個紅燒肉,季先生怎麼一出口就說季羨「反了」,原來是心虛了才「色厲內荏」,這是打算借着祖父的身份壓一壓孫子,誰知道孫子手裏有爹娘和大夫給的「尚
第二百三十七章 牽連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