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還以為是哪位京城中的紈絝宗室呢,正碰上這樣的,打不得罵不得,那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只不過
連芳洲偏着頭微微蹙眉苦思,卻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李賦有跟自己提過與這位老敏郡王有什麼交情,那麼,他上門是為了什麼?
連芳洲看了錢管家一眼,便道:「馬上叫人把接待貴客的正廳收拾佈置起來,打開中門命人出去候着,我這就過去。還有,把洛廣喚到二門處的偏廳。」
錢管家不是李家的世仆,連芳洲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更加不會知道,連芳洲也懶得問他。
錢管家忙領命出去。
連芳洲這兒不敢怠慢,略略收拾並無不妥,也帶着紅玉等急忙出去。
二門處的偏廳中,洛廣已經等在了那裏。
連芳洲不知道老敏郡王究竟什麼時候會到,並不敢耽擱,見了洛廣也不廢話,開門見山便道:「我有一事要問你,你可知京城中的老敏郡王跟你家將軍關係如何?」
「老敏郡王?」洛廣一怔,這個人他是知道的,不過跟將軍的關係嘛
洛廣搖搖頭,道:「屬下從來沒有聽將軍提起過老敏郡王,屬下還是將軍失蹤那兩年一直待在京城中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
洛廣心眼實在,既然說得這般肯定,那就不會有錯,連芳洲瞧了一眼滿面疑惑的洛廣,輕輕一嘆,道:「老敏郡王來訪,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你隨我一同出去迎一迎吧!」
洛廣也吃了一驚,忙抱拳應是,跟在連芳洲的身後。
不一會兒,便看見一輛馬車慢慢行駛而來。
馬車的顏色樣式都很普通,但看上去給人的感覺比普通的馬車要明顯厚重的多,而仿佛漫不經心般騎着馬環繞馬車周圍的七八個裝束普通的家人氣質顯然也與普通的家人有天壤之別。
連芳洲洛廣錢管家等便知是老敏郡王到了,忙迎了出去。
馬車在大門口停下,一個發須花白,中等身材,穿着半新不舊棕色纏枝暗紋長袍,披着灰鼠大斗篷戴着同色出風毛暖帽的老者從馬車上扶着僕人的手下了車。
「見過敏郡王,給郡王爺請安!」連芳洲等忙上前施禮。
老敏君王閒適隨意的擺擺手:「起來起來,不用多禮!」
說着又細細打量幾眼連芳洲,道:「你就是小澤的姐姐?」
小澤?連芳洲的大腦有至少三秒的空白,才想起來他說的可能大概應該是自己的弟弟連擇。
便試探着笑道:「老郡王說的小澤全名可是叫連澤?臣婦倒有個弟弟就叫連澤。」
先前的忐忑感不由又浮上心頭:阿澤怎會與老敏郡王扯上什麼關係?這到底是福是禍
老敏郡王哼哼一聲白了連芳洲一眼,毫不客氣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偏你話多,恨不得把本王的話掰開揉碎來回檢查好幾遍才斟酌回答,你也太小心過頭嗦了!」
「」連芳洲很是無語,心道你當我願意啊?
便輕輕一嘆,沖這老敏郡王屈膝福了福身,苦笑道:「老郡王恕罪,臣婦可也沒法子啊,這京城裏的人差不多都這樣,臣婦還不是怕一不小心禍從口出得罪人嘛!」
更怕一不小心跳進別人的陷阱啊!
又加了一句:「您一瞧便是個明白人,有什麼不明白的!還請體諒臣婦一二呢!」
老敏郡王不由「呵呵」的樂了,掠了掠不長不短的花白鬍鬚,笑道:「倒也爽快!是個痛快人!」
說的連芳洲也笑了,心中暗暗一松,知道自己是賭對了。既是個不愛待京城喜遊玩的,自不是個苛刻規矩的。如此看來,他應該是沒有什麼惡意的了。
誰知,這老敏郡王神色一擺,又譴責起連芳洲來了,道:「你這個姐姐,當得不是很合格啊!小澤那樣一身好本事,卻叫他去行商賈農事,你不覺得很不對頭嗎?他應該投入軍營建功立業保家衛國才對!」
「」連芳洲心裏頓時有種不太妙的預感,臉頰肌肉不由抽了抽,緊張道:「我弟弟,阿澤,他怎麼了?」
老敏郡王頗為得意的道:「他在臨淄救了我老人家一命,端的是好功夫!聽了我老人家的話往遼東投軍去了!那小子,還怕你不高興,我老人家就讓他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