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了梁晉一眼,繼續又道:「這件事我還就交給你了你給我老老實實的上布政使衙門去,不把此事辦妥,你就別回來了」
「我不去」誰知梁晉卻是想也不想張口就拒絕,無比堅定。
「你再說一遍」梁大老爺面如凝霜,「刷」的沉下臉冷冷盯着梁晉,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梁晉卻是絲毫不受影響,依然是那副冷硬疲賴的神情,「我不去」
「由不得你」梁大老爺冷笑,道:「我是家主,我說了算你要做主,等你當上家主再說吧」
「都是自家至親骨肉,有話好好說啊」梁二老爺忙打圓場,笑着勸道:「阿晉就是這個脾氣,大哥何必生氣呢阿晉,此事因你而起,正該你去,不為別的,你且當做事一場磨練罷了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大哥是你親爹,還能害你不成」
梁晉沉着臉心裏也十分不快,卻也知曉老爺子的話自己根本沒辦法拒絕,只得哼了聲轉身揚長而去了。
磨練呸他需要這種磨練
若是別人,去也無妨,可面對的是那該死的李賦,他就是不想去
梁晉怒氣沖沖回到院落里,發了一通脾氣,突喝「來人」不由分說命人將小雀綁了個結結實實關進了柴房。
眾人心知這定又是為了之前梅姑娘的事情了,一碰到這件事,所有人無不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喘,誰也不敢求情,慌忙照做。
便是小雀自己,又怕又急眼淚汪汪,也不敢說半個求饒的字,甚至連哭都不敢,淚水都不敢落下來
下午,梁晉便命人將小雀押上了馬車,自己騎馬,帶了兩個隨從直奔布政使衙門後院。
求人麼他寧願去求連芳洲,也絕不求李賦那混蛋
反正布政使衙門後宅清除內奸一事後,人人知曉布政使大人寵妻疼妻,他不求大人,而求到後宅,誰又能說沒道理呢
李賦正與連芳洲在後院,聽見林媽媽說梁府大公子派人求見夫人,一下子臉色難看起來,冷冷道:「打出去夫人是隨隨便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見的嗎」
連芳洲也有些暗惱梁晉,他不會天真得讓自己給李賦說情嗎自己看起來就這麼蠢可能會做這種事嗎
突然心中一動,想起當初承諾答應他一個心愿之事,連芳洲忙叫住林媽媽,道:「若有話,叫遞進來便是正好大人也在這兒,一起聽聽」
林媽媽見李賦輕哼一聲沒有反對,忙答應一聲便出去了。
連芳洲屏退下人,不由向李賦「噗嗤」一笑,道:「別忙着惱我,先聽我解釋一番。」便將之前自己答應之事說了。
李賦臉色這才緩上一緩,卻仍忍不住悻悻道:「論理這也應該,他縱存心不良,咱們也不該欠他的只你如何不曾對我說起」
連芳洲苦笑,道:「這不是一時忘記了嘛何況這事哪裏需要說起我只想着等哪天他落到了咱們手裏,到時候饒他一命也就是了,哪裏想得到他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這話令李賦心裏更鬆快了些,笑道:「你說的也是不過這份人情早還了早了」
兩人說話間,林媽媽已經帶了話進來了:「梁家那位大公子說,那管事工頭觸犯刑法,官府該怎麼罰他無話可說但只請夫人幫忙說項說項,給他們一個乾脆痛快若能花錢折刑就更好,畢竟快要過年了,這事這麼不上不下的耗着也不好他還說,不會白讓夫人說項,那位管事工頭有個妹子叫小雀的,今後願意在夫人身邊為奴為婢為她兄長贖罪,請夫人三思」
連芳洲聽畢臉色大變,忙道:「你說誰那人妹子叫什么小雀」
「是啊」林媽媽不明白連芳洲為何會激動起來,嚇了一跳。
李賦也有些怪怪的瞟了連芳洲一眼。
連芳洲不禁苦笑。
林媽媽見狀,便默默施禮退下,往門口候着去了。
連芳洲便向李賦嘆道:「這個人果然夠卑鄙陰險小雀,哼,小雀他拿小雀威脅我」
向李賦解釋道:「這個小雀是我在梁家的時候在我身邊伺候的小丫頭這丫頭,唉,是我害了她了」
當初見小雀單純,對自己也好,便將她從銅陵帶回了梁府,其實自己光顧着自己了,哪裏為她着想過自己逃離之後,她還不知怎樣戰戰兢兢度日呢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