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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妃微微往他身上靠了靠,臉色微白,勉強陪笑道:「臣妾,臣妾不敢欺瞞皇上!今兒臣妾在御花園裏偶遇貴妃姐姐,不小心衝撞了姐姐,姐姐便罰臣妾在那兒跪了一個時辰……都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不會說話——」
「好了!」廣元帝眉頭蹙了一下,便扶着涵妃坐下,語氣溫和的道:「貴妃她,唔,可能心情有點不好,她平日不是這樣的人!愛妃素來賢惠,別怪貴妃!」
袖中的手驀地一緊,涵妃柔順的笑了笑,輕輕道:「皇上說的是,臣妾也是這麼想的!貴妃教導臣妾,臣妾心裏感激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貴妃呢?臣妾還怕貴妃怪臣妾呢?皇上,您下回見了貴妃,可一定要幫臣妾說兩句好話啊!」
涵妃心中酸酸澀澀的,好像一顆心被活生生的挖出來了一樣!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明明看到她走路都走不穩了,明明她只不過在陳述事實根本沒有告他心愛的貴妃的狀,可是他卻迫不及待的幫她開脫,還那般叮囑自己——
他——
廣元帝顯然對涵妃的「懂事」十分滿意,愉悅的哈哈笑起來,笑贊道:「愛妃到底大方,果然沒讓朕失望!放心,等下回朕見了貴妃,一定會轉告貴妃!來,讓朕看看愛妃傷處。」
涵妃一扭身,忙陪笑道:「皇上還是不要看了!傷處有什麼好看的!」
她躲閃的眼神令廣元帝心中頓生疑心,更加要看。
涵妃迫於無奈,只得半推半就的、不得已的將煙霞似的羅裙輕輕撩起,露出修長白皙、骨肉均勻的一隻,搭在榻上。
廣元帝偏身讓了讓,將那包裹的潔白紗布輕輕揭開,看到那傷處,眸光一斂,臉色頓時變得有兩分不太好看。
涵妃一直暗暗的觀察着他的神色,見狀心中一喜。
「可還疼嗎?」廣元帝薄唇抿了抿,柔聲問道。
「上了藥,又歇了半天,不怎麼疼了。」涵妃渾不在意的笑了笑。
廣元帝卻是輕輕一哼,頓了頓,說道:「愛妃肌膚雪白嬌嫩,傷成這樣,不疼就怪了!」
說着命銀屏上前,仍舊為涵妃將傷口包裹起來。
廣元帝望着虛空裏,輕輕長長的舒了口氣,轉頭看向涵妃,語氣微微有點發冷,道:「貴妃讓你在御花園的地上跪了整整一個時辰?」
「是……」涵妃勉強點頭,又勉強笑道:「說來也是臣妾的不是,若不是臣妾惹惱了貴妃姐姐——」
「你不必說了!」廣元帝顯得有些苦惱,不由喃喃嘆道:「安撫的話朕說了那麼多,朕又不會嫌棄她,她怎麼就——」
仿佛意識到失言,廣元帝手握成拳擋在嘴邊輕輕咳了一下打住,看着涵妃,欲言又止。
涵妃心裏反而淡然了,識趣的柔聲笑道:「皇上,臣妾無妨的,小傷而已,養兩日就好了!」
此刻,她將之前忽略掉的廣元帝所說的那句話也想起來了,他說,貴妃最近心情不太好……
看來,她的傷只怕真的大有乾坤呢!涵妃心裏一陣舒暢痛快。
廣元帝有些過意不去,卻依然點了點頭,笑嘆道:「愛妃多擔待擔待吧!貴妃人是極好的,沒有壞心!唔,回頭朕叫人送一瓶玉液九花膏來,那藥膏抹了,不但可舒緩疼痛,之後一點兒疤痕都不會留下!」
「臣妾謝皇上恩典!」涵妃眼睛一亮,喜滋滋的道謝。
廣元帝呵呵一笑,便笑道:「朕有些餓了,叫人傳膳吧!」又命人:「去御膳房說一聲,明兒起涵妃娘娘這兒領一斤上好的血燕。」
涵妃自然又表示了一番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大方,忙命銀屏去傳膳,笑道:「臣妾粗心大意了,竟忘了傳膳,還要皇上來提醒,真是——」
廣元帝大度的一揮手,笑道:「些許小事罷了,愛妃不必放在心上!」
涵妃笑笑,溫柔嬌羞。廣元帝便扶着她去膳廳。
涵妃忽然又笑道:「對了皇上,貴妃姐姐還說,讓臣妾明兒該去長春宮請安了。可是臣妾的腳——皇上能不能幫臣妾跟貴妃娘娘解釋解釋,過兩日臣妾再去向貴妃娘娘請罪!」
「那是自然,」廣元帝毫不猶豫的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