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芳洲便命人在新房中找。
不一會兒就把冰梅從大柜子中找了出來。
手腳都被綁着,嘴裏也塞了東西,人也昏迷過去了。
「你這狠毒的賤東西!」呂嬤嬤又氣又恨又心疼,一腳踢在那丫鬟身上,忙謝了連芳洲,和冰綠手忙腳亂的解開冰梅身上束縛,搖晃着她。
一時馬車備好,連芳洲也沒有時間問冰梅什麼,吩咐連芳清和三姑奶奶等在這邊應付着,萬一連澤來了新房就說自己在這裏和新弟媳婦說話,拖延拖延時間。
又命青禾去跟春杏說一聲,讓她心裏有個數。
便帶着紅玉林媽媽等個人,押着孟婷婷和那四個陪嫁丫頭,一併上了馬車,浩浩蕩蕩殺往徐國公府去。
再說孟婷婷,認定是徐亦云搶了自己的親事,始終不甘,加上徐亦珍也見不得徐亦云過得好,於是兩人一拍即合,就定下了這麼個李代桃僵之計。
那四個陪嫁丫鬟都是孟氏挑的人,當然聽徐亦珍的。
今日一早,徐亦珍找藉口支走了呂嬤嬤和冰梅冰綠,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看到連家來接人的花轎將孟婷婷順利接走了,徐亦珍得意的笑了。
她想的很簡單,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飯,明天連家就是想後悔都不可能了!
有那四個陪嫁丫鬟照應,成親日新郎官又肯定會喝多了酒,肯定不會出什麼差錯!
到了明天,呵呵,連家若是不甘心,大不了把徐亦云那小賤人送過去當姨娘好了,這樣的誠意連家應該沒有意見了吧?
表姐怎麼可能容得下那小賤人呢?一個是主母,一個是姨娘,還愁整不死她!
徐亦珍會這麼想只能說她太不了解連芳洲了。
連芳洲怎麼可能容忍人算計到自家頭上?就算連澤新房中被孟婷婷下藥成了好事兒,第二天早上發現不是本人,她照樣會讓連澤把孟婷婷休了一腳踹出門去!
臉面?這可不關連家的臉面,分明是徐國公府不厚道,人家做初一,她就做十五!
看看到時候這滿京城的人是說連家的不是多呢,還是說徐家的不是多!
這件事情並沒有能瞞多久,中午的時候,徐國公和孟氏就都知道了。
兩個人當然是大驚失色,將徐亦珍一頓好罵。
可是事已至此,還能如何?
在這母女倆以退為進,在徐亦珍又是哭又是賠不是的一番鬧騰下,徐國公還能說什麼?
橫豎他跟徐亦云的父女感情也淡薄,況且花轎已經出門,難不成自己這個時候還追到連家去說新娘子搞錯了?丟不起這個臉面!
他相信,丟不起這個臉面的不光是他家,連家也一樣。
只要好好的過了今天,連家那邊為了臉面也只能將錯就錯的認了。
反正連家不就是要跟自家結親家嘛,孟婷婷是自家的「義女」。義女也是女啊!
徐國公只能嘆道:「罷了!事情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把雲丫頭鎖在房裏省得她鬧出什麼事來!且看明天如何吧!若是明天一切平安無事,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
說畢恨恨瞪了孟氏一眼,心裏還是有怨恨的,家裏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若說孟氏一點兒不知道,他是不信的!分明是孟氏裝作不知道!
雖父女情薄,可為了個侄女兒瞞着他算計他的親女,心裏到底有點兒膩味。
孟氏連忙答應,徐國公再生氣又如何?過後哄哄就好了!只要眼下過去了,就萬事大吉。
誰知道,眼看着天黑了,剛剛用過晚飯,就聽到管家來稟,說威寧侯夫人帶着一群丫鬟婆子來了。
徐國公和孟氏心裏有鬼,溫言俱是一驚。
只不過這兩人又覺得以自己的身份,怕了連芳洲真是太丟人了,面上依然鎮定。
「威寧侯夫人也真是的,這大晚上的來咱們家做什麼呀!今日這樣的日子她也得閒,真是難得了!老爺,您忙去吧,這女眷我見見就好了!」孟氏不緊不慢的笑着道。
「嗯,那我就先走了,來者是客,又是親家,有話記得要好好說!」徐國公也鎮定自若的點點頭,那叫一個淡定!
「老爺放心,我不是那不知禮數的!」孟氏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