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芳洲很不以為然,心道你還好意思跟我提什麼「一片為人母的心」,合着你女兒是女兒,別人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既然做不好人家繼母就別嫁做填房呀既然嫁了卻干那種表裏不一掛羊頭賣狗肉的勾當,真正叫人不齒
一時糊塗呵呵,這種時候還不忘找個好看的藉口,是覺得這麼說底氣更足呢,還是把人當傻子呢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又想當那什麼又想立牌坊
連芳洲便笑道:「我的要求啊,再簡單不過了,你們一定能做到的」
看着孟氏臉上的驚喜以及徐亦珍眼底的得意,連芳洲挑眉笑道:「請你們現在就離開,以後也不要再來了你們徐家的破事兒,跟我們沒有關係,別來跟我們扯」
「李夫人」孟氏又驚又怒,饒是她再怎麼打定了主意今兒一忍到底也依然忍不住變了顏色。
「徐夫人先別急呀,」連芳洲不緊不慢笑道:「你先聽我慢慢把話說完。你們徐家跟容家的親事與我們李家連家有關係嗎沒有既然如此,憑什麼叫我們去說合那容家若有心想結這門親,用不着人說合自然就結了;若他們不願意,我們說合也沒用啊,若人家明明不願意我們去說了又不得不勉強應下,那我們成了什麼人了豈不是仗勢欺人嗎可是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們兩家都是沒有根基的小門小戶,人丁單薄,真的沒有什麼勢好仗的,我們可沒有那麼自以為是沒那麼大的臉」
孟氏氣得渾身直顫,徐亦珍也狠狠的噎住了,連反駁嘲諷的話都說不出來。
「徐夫人徐二小姐請吧」連芳洲依然滿臉是笑。
孟氏猛然起身,冷笑道:「好好這才是親戚呢雲丫頭,你就是這樣對你娘家的嗎」
「你別問她,問我吧總撿軟柿子捏真的不是好習慣哦」連芳洲笑道:「這連家的主我勉強也能做上半個,很夠格同徐夫人說道說道的。親戚呵呵,徐夫人是不是忘記了你們國公府都做過什麼好事兒了這會子來跟我提親戚兩個字我這人眼皮子淺,見的世面也少,大道理也不懂得什麼,還最記仇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孟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恨恨拂袖,拉着徐亦珍怒氣沖沖離去。
「我們走」
連芳洲向徐亦云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親自送你繼母繼妹出去」
徐亦云如夢初醒,忙與呂嬤嬤冰綠等追了出去。
連芳洲也帶着紅玉等慢慢的走了出去,徐亦云剛在大門口送了孟氏上車,連芳洲也從二門處乘着馬車出來了。
呂嬤嬤碰了碰徐亦云,徐亦云便上前,向連芳洲屈膝斂衽道:「多謝大姑奶奶提醒」
連芳洲一笑,道:「自家人不必如此。防人之心不可無,且你這繼母與你一個府中生活了這麼多年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我也不過看見她的馬車停在府外順口說一句罷了往後注意些便是」
徐亦云連忙答應。
連芳洲便笑道:「你忙着去吧,我就不留了」說畢放下車簾,命車夫趕車去了。
呂嬤嬤舒了口氣,道:「還好有大姑奶奶提醒,要不然今兒又着了夫人的當了說起來都是老奴等粗心了,竟也不知查一查。」
「這怎麼怪得了奶娘」徐亦云苦笑,嘆道:「誰能想得到她會把馬車停在大門外呢真正是」
哪家女眷上別人府中做客馬車不是直接駛入二門,在二門處方才停下
除非是不方便,才會在大門外停車。
孟氏卻故意將馬車停在大門外,想來,若是連芳洲不提醒,徐亦云沒送出來,天知道孟氏母女兩個會做出何等委屈狼狽的樣子來給人看。
到時候,定要說徐亦云如何不孝如何忤逆了。
好不容易如今京城中風頭偏向了徐亦云,反而對孟氏一直以來種種行為起了疑慮,徐亦云自然不肯再背這黑鍋從前那是迫不得已。
主僕幾個嘆息一番,便回了內院。
孟氏和徐亦珍上了馬車,徐亦珍便撲在孟氏懷中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她委屈啊
平白上門來讓徐亦云看了一場笑話,她怎能不委屈
早知如此,她死也不來的
少不得,心中更是把徐亦云恨了個透
「娘,咱們不求她不求他們我不信容哥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