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室。
刁兵穿着一套借來的迷彩服,呆呆地坐在床邊,門外守着兩個士兵。
事發後,刁兵被允許換掉沾着皮肉的訓練服,然後沖了個熱水澡,就被帶到禁閉室了,被告知等待處分。
其實事情已經發生了,刁兵也就沒有在存着留在部隊的幻想了,軍隊裏是最嚴明的地方,特別是這種以下犯上的事件是影響最為惡劣的事件,當事人,只有一個結果,被開除。
一時間,刁兵思緒紛飛,他的計劃,一步步從一個菜鳥爬到中國最神秘的部隊——狼兵部隊的夢想也破碎了,尋找父親失蹤的原因也成為泡沫。
刁兵越想越氣,舉起拳頭使勁砸了幾下牆。
「幹什麼呢?老實點!」門外地守衛敲着門凶道。
聞言,刁兵悶哼一聲,不過也沒有在砸牆來泄憤了,而是換了一種方式,兩隻腳搭在鐵床上,雙手撐地,悶頭做起了俯臥撐。
五分鐘後。
「喂,噝噝···這個小子做了五分鐘了,多少個了?」一個守衛問另一個守衛道。
聞言,另一個守衛也是嘴角抽搐道:「400多個了,這小子是個狠角色啊!」
「廢話,不狠,敢揍變態老高嗎?」
「············」
禁閉室內。
「呼哧呼哧····」
刁兵漲紅着臉,渾身青筋賁起,雙臂顫抖,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體恤,打濕了他身下的一片土地。
就在這時,禁閉室外,來了一個軍人。
「連···」兩個士兵正要敬禮卻被白連長給壓下去了,示意他們安靜。
透着鐵窗,白虎看着那個已經到了極限卻還在堅持做俯臥撐的刺頭兵,不由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類似於高虎高排長的笑容。
看着刁兵終於到了極限,兩隻胳膊顫抖地就是起不來,白連長正要推門進去,卻被下一刻的畫面給看傻了。
只見屋內,刁兵本來怎麼都起不來,最後只聽他大吼一聲,然後直接撐起來,然後吼着又做了幾個,最後才起身躺在床上喘着粗氣,雙臂還兀自顫抖。
門外,白虎嘴角抽搐了幾下,他旁邊兩個守衛也是臉皮抽搐,這···這他娘的還是那個19歲的刺頭新兵嗎,猛男吧這是!
整理了下心情,白虎白連長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情,然後臉上換上一副欣賞的笑容走了進去。
刁兵正在滿腦子想這次被開除後,該怎麼給老娘說啊!要是照實說了,他很確定,他一定會被老娘給拆了,哎!自己以後該何去何從啊!
就在這時,一陣拍掌聲驚醒了愁思中的刁兵。
刁兵翻身起來,看到來人後,不由一驚,原來是獨眼鐵漢白連長,這個身懷傳說的軍人,男人,鷹眼偵查連連長。
完了完了,刁兵本來還存那麼一丟丟的僥倖也被打碎了,自己竟然驚動了這位大神,這下徹底沒救了。
「不錯,不愧是一個好苗子!」白虎拍着手欣賞地笑道。
聞言,刁兵立馬站起身來敬禮道:「連長好!」
見狀,白虎一愣,接着噗嗤一下笑出聲來,讓刁兵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你不用給我敬禮,隨意!」白連長和善地笑道。
聞言,刁兵先是一滯,接着呵呵自嘲一笑,這不很明顯的,自己的處分已經下來了,哎!
白連長一見刁兵這副失魂落魄地表情,不由眼珠一轉,心裏已經明了,看來這個小子已經愛上部隊了啊!
「這個新兵,你覺得部隊咋樣?」白連長笑着問刁兵。
聞言,刁兵呵呵自嘲一笑道:「現在對我來說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了意義!」
聞言,白連長呵呵一笑道:「你看我這個連長都請你說了,你再不想說也得說說不是嗎?」
「呃呃···好吧,在我走之前,我也當回婆娘,嘮叨一翻。」刁兵苦笑道。
刁兵並沒有急着講述,而是閉着眼睛回憶起來,這段時間的一幕幕就像走馬觀花似的在他腦海里放映着。
「在來部隊前,我也有哥們,稱兄道弟,一起瘋一起玩,我以為那就是鐵兄弟,
以為可以走一輩子的兄弟;
第三十二章給你個補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