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毅可能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做為秘密武器的他,為什麼在會長嘴裏可以和幾大執事抗衡的他,會那麼輕易的就死了,他和對手之間的差距,就那麼大?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真的擺明了車馬,和葉鐘鳴面對面打一場,或許他還能堅持一會,可他偏偏覺得可以用偷襲的方式去解決問題,卻把他自己送到了葉鐘鳴的面前。
至少到目前,同級別,甚至高出一個級別的進化者,還沒有誰能夠在近戰中和葉鐘鳴抗衡。
隊長的死亡,給整個小隊造成的衝擊比突然出現的變異樹木要大的多,這些戰士想像過許多可能會發生的狀況,但卻沒有一樣是這個。
他們很強大,但卻要有一個領頭的人,現在領頭人死了,怎麼辦?
「啪啪啪!」突然出現的掌聲讓這些戰士找到了主心骨,紛紛從攻擊中撤退,以鼓掌的人為中心,形成了一個雁形的戰陣。
「以前只是覺得手下蠢,所以才讓雲頂山莊還能存在下去,但現在看來,和我的手下沒多大關係,是你太強了。」
皇族工會的會長放下了手,嘴上雖然誇獎着葉鐘鳴,可眼中,卻全是憎恨和厭惡。
還有深深的不甘。
培養出果毅,耗費了他許多許多的心血,可以說,他當初養兒子都沒有這麼精心過。
那是他野心的開始,也是他野心的源泉,那是他想要稱霸五環錢進而站在世界之巔的底氣。
但是,現在這個人變成了一具屍體,正躺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眼睛凸着,裏面是和會長一樣濃郁的不甘心。
葉鐘鳴看着這個有些年紀卻沒有絲毫老態的人,微微低着頭,再抬起來的時候問道:「你為了殺我,付出了不少代價吧。」
「值得。」
「為什麼?」
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什麼其他無用的東西都是蒼白而徒勞的,有的只是對於因果的疑惑。
葉鐘鳴不明白,為什麼皇族工會的會長會執着於在這裏殺掉自己。
因為這種事情一旦讓其他勢力知道了,明水盛宴非常可能會就此戛然而止,那些勢力的老大們可不會在這種能夠隨時可能會被攻擊的情況下繼續冒險。
甚至於從今以後,五環錢的聲譽將會受到極大的打擊,不會在有誰和他們做生意,畢竟,五環錢不是唯一的選擇,食人魔連鎖是和他們不相上下的競爭對手。
一旦失去了其他勢力的信任,那麼五環錢存在的基礎就沒有了,組織很可能分崩離析,他們將會徹底退出國區的前列,成為泯然眾矣的存在。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成為其他人眼中的美食,被人徹底吞掉。
這樣的危險下,皇族對葉鐘鳴動手,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
葉鐘鳴不懂,所以他要問。
皇族和雲頂之間的衝突?還是皇族元老的兒子被葉鐘鳴殺掉?或者末世之中的地位?
這些貌似都不足以成為理由,葉鐘鳴一直相信,在末世之中,或許會有無緣無故的恨,但絕不會有兩個勢力間無緣無故的需要付出極大代價的互相攻擊。
有的時候,一個組織,其實並不完全屬於一個人,即便是領袖權利很大,有着和平時期無法比擬的集權行為,但也不要把手下當成傻子,當一個決定損害了大部分成員利益的時候,是會遭到反抗的。
皇族工會的會長沒有立刻回答,臉上帶着莫名的笑意,半響後才道:「你可以叫我——蚩厄,或許你現在不懂,但死後,去問問上帝那老傢伙吧。」
說完,身上的唐裝突然片片碎裂,露出了裏面一層淡青色鱗甲,沒有發出等級的色彩,卻緊緊包裹在會長的身體上。
葉鐘鳴敏銳的發現,這身鱗甲和周圍那些戰士身上穿的非常相似,不是外形上的,而是散發出的那種氣勢和能量波動。
瞳孔劇烈的縮放了一下,葉鐘鳴覺得,皇族工會對付自己三人的主力,貌似不是這位老而彌堅的會長,也不是剛剛被自己殺死的這個年青人。
而是這些看上去普通的戰士。
果然,隨着會長露出了他的戰甲,其他戰士一同褪去了身上的戰鬥服外套,裏面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