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許衛民夫婦去幼兒園接孩子放學,yoyo死活鬧着要回媽媽家找爸爸,唐麗梅和許衛民互相對視一眼,唐麗梅蹲下來問yoyo:「你說爸爸在媽媽家?」
「是啊!」yoyo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爸爸住在媽媽家?晚上睡覺也不走?」
「對呀!爸爸睡在媽媽的大床上。」
「孤男寡女的,這像什麼話!」許衛民氣得一甩手,「走,咱們看看去。」
唐麗梅拉住他:「怎麼孤男寡女啦,這不還有個孩子呢嗎?」說完朝他眨眨眼睛。
「孩子頂個屁用,什麼事都不懂。」許衛民還不明白。
「你這個老頭子真是的,怎麼就不明白了呢?這孩子的爸爸媽媽能在一起,這是好事啊!」
「可是那也不能……」許衛民還是不甘心,怎麼說都是自己家的白菜被豬給拱了,就算是頭長得再俊俏的豬那也不樂意啊,「還沒結婚呢!」
「爸爸受傷了。」yoyo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什麼,受傷了,哪兒傷了?」
yoyo伸出手臂比劃着:「全都包起來了,不能動,媽媽說我們要照顧爸爸。」
「難怪,我就說嘛,咱女兒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唐麗梅長出了一口氣,「走吧,去看看。」
兩老進門的時候許以藍正在廚房裏進行食物大作戰呢,她聽說受傷的人喝點生魚湯比較好,所以買了生魚回來準備燉湯,可是忘了叫賣魚的人幫忙把魚剁好了,正對着案板上一條滑不留手的生魚頭疼着。
唐麗梅一擼袖子:「你出去,讓我來。」
許衛民在客廳里跟陸少霆聊天:「怎麼會傷着了?」
陸少霆儘量輕描淡寫:「有人到醫院鬧事,不小心碰了一下。」
許衛民一拍大腿:「電視上那個英勇救人的男醫生就是你啊?」他可是每天都要看本地新聞的人,當時看電視的時候人臉上都打着馬賽克,一時沒想到是自己認識的人,如今這前後一聯繫起來,可不就明白了麼?
陸少霆謙虛地笑笑:「算不上什麼英勇,就是正好遇上而已。」
許衛民語重心長地說:「男人啊,危急時刻挺身而出是好事,值得讚揚,可是咱也得想想自己家裏的女人孩子是不是?」
陸少霆立刻恭恭敬敬地回答:「叔叔您說得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你這段時間都住在這兒?」
「沒有沒有。」陸少霆趕緊回答,「就是昨天受傷了,我不想讓父母擔心,以藍放心不下我一個人,才讓我住過來好方便她照顧的,還把房間讓給了我,她和yoyo睡在小床上呢!」還不待許衛民問仔細,他就先交待清楚了。
這還差不多,許衛民滿意地點了點頭:「以後有什麼打算?」
「要是叔叔阿姨你們同意的話,我想我和以藍能儘快結婚,房子的話就買在致信小學附近的陽光佳苑小區,方便孩子以後上學,婚禮的事就看您和阿姨的意思,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嗯,好,陽光佳苑不錯,婚禮的事還是要跟你爸媽商量着來,該請的還是得請……」於是在許以藍並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准翁婿二人已經把他們的婚禮討論得七七八八了。
吃完飯之後,唐麗梅哄yoyo跟他們一起走了,畢竟還是當娘的心疼女兒,不想讓許以藍又要照顧一個傷患又要照顧一個小孩那麼辛苦。
去沖澡前許以藍照樣還是用保鮮膜給他纏裹傷口,前一天有個小孩在場,還不會覺得有什麼不自在的,如今屋子裏就兩個人,兩人之間呼吸可聞,突然之間氣氛就變得曖昧起來,許以藍給他弄好之後就躲進了yoyo的小房間裏,關上門死活都不肯出來了。
直到陸少霆自己自力更生,做好一切躺在床上睡覺之後,才聽到許以藍那邊開門的聲音,然後又安靜了許久,才輕輕地敲響了這邊的房門:「那個,我拿衣服。」說完飛快地跑到衣櫃前,磨蹭了半天,才抱着胡亂團成一團的衣服離開衣櫃,「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啪!」一件黑色蕾絲的內衣掉在門邊,許以藍面紅耳赤地撿了起來,慌慌張張地關上了門。
「呵呵!」陸少霆一直忍到她關上門才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