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解石現場,現在最靠近正在解毛料的人不是毛料的主人簡兒,而是充當解石師傅的毛老闆。雖說毛老闆可以用人肥力氣大來形容,但是畢竟那層肥油在那兒了,這人肥汗多,這一會子的體力活干下來汗水那是嘩嘩滴流啊,這臉上,衣服上東一道,西一道的汗水沾上飛揚起來的粉塵看起來實在有點狼狽。
不過雖然毛老闆現在可以說是形象極為不佳,但是架不住他心情那個超好。雖說打磨的切面被一再被層層石粉蓋住,但是那透過指尖傳來的細膩觸感便即不用眼睛看也足以讓毛老闆這個解石老手明白手下這是怎樣一塊好料。
跟外皮略為粗糙的觸感不同,這越來裏面,這觸感就越發細膩,甚至讓毛老闆有一種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塊毛料的感覺,畢竟這裏外相差實在太大,但更像是裏面的翡翠將外皮的精華全部吸收一空,所以才讓它的外皮變得如此粗糙不堪入手。
再一次將一碗清水小心地波在了毛料上,毛老闆想用自己的雙眼驗證一下剛才的感覺。
因為這露出來的翡翠變大了不少,所以在前排一些的人已經可以模糊地看到一些了,只是毛老闆的蒲扇大掌面積實在太寬,那強光手電在這隻大掌里就跟一根小牙籤似的,幾番探看之後毛老闆的臉色變得越發嚴肅起來。
不過正是因為毛老闆的臉色過於嚴肅引發了周圍一部分人的誤會,這第一個跳出來的人正是之前那個說風涼話的討厭鬼。
「我就說是浪費時間嘛,看看,這不就應驗我說的話了。瞧那擦出來的都是些什麼啊,黑不黑,紅不紅的,就那種色,都跟廁所里那什麼的一樣了,照我說啊。就是狗屎地兒就比它強三分。」說完那位裝模作樣的捏起了鼻子,「真是的,光看這個色就讓人引發不好的聯想啊,看了就覺得臭了。」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這還沒解開呢。看都沒看清楚,只是擦了一個窗口你就知道這裏面是好是孬了?嘴咋那麼臭的。」這是旁邊的人有點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頂了那人一句。
「喲,這又不是說你,你急個什麼勁啊。本來就是破爛還怕人說啊!」說完那個還得意地一仰頭,見之前的人不再搭腔,臭嘴男更得意了,炮口一轉居然非常令人無語地對着了一個最不應該對着的人,「哎,我說胖子。你還擦什麼擦,討好人小姑娘人家也不會看上你那堆子的肥肉砣。照哥們看,就那麼塊連狗屎地兒都不如的玩意兒還費什麼力氣,就是想減肥也換個方式吧,哎。不對,你這德性也就跟這麼塊廢料配了。」
當這話一出口,嘩地一下,那人身邊就空出了一大片位置,現場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神」(神經病)的眼光膜拜着他。這得多缺心眼的人啊,居然在別人的地盤上罵人當家的大老闆!而且瞧這話說得,連削帶損的。這哥門出門的時候是不是把大、小腦都給忘家裏沒帶出來了,而且圍觀的人群也在奇怪了,這位到底是哪來的腦殘品種啊,如此的極品真是世間難尋啊!
但緊接着又是一陣興奮,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毛老闆的身上。除了那個滿嘴噴糞的沒大腦的臭嘴男外,這裏的人都是認識毛老闆的。而且不少人也知道,別看毛老闆在這兒總是擺着一副笑模樣,雖說比不上聞人大少那些家大業大的主,不過在s市毛老闆也算得上是個人物了。特別是做毛料這一行的。雖不能說走的黑道兒,但是腳踩灰色地帶那是肯定的,沒點背景手腕早就被人給吞了,現在被這麼個不知所謂的東西在自己的場子裏給踩了臉,如果他沒點反應那麼他毛老闆在這s市也不用混下去了。…
果然,毛老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起了腰來。兩隻跟立柱差不多大小的粗腿一分,踏實在了地面上,那張對客人總是笑得一副和氣生財樣的臉已經完全板了下來,凍得都起冰渣子了。這玩意兒是哪來的,要知道打他老毛出來混起,都還沒人敢這麼當着他面的這麼損他的,難不成是哪個王八蛋要來踩他的場子,所以將這龜兒子放出來探路子嗎?毛老闆眼一眯,果斷陰謀論了。
見毛老闆直起了身,抬起了頭,那一身標誌性的珠光寶氣的打扮顯露了出來,那臭嘴男先是一愣,然後眼睛射出兩道嫉妒而貪婪的目光,然後忽然眼神又一變,飛速地轉化為一種極為鄙視的眼神:「別以你戴上這一堆子幾塊錢的鍍金戒指,掛上幾串玻璃珠兒就可以充大款了,
第187章 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