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獸程家簡兒可以說是已經不是第一次跟他們打交道了,雖然說以偏蓋全不是個好習慣,但說真的,那一家子人還真沒誰給簡兒留下過好印象。如果一個如此是個例,兩個如此是巧合,但三個,四個她見到,聽到的個個都是這副德性,那就只能說這御獸程家本身就是一個大墨缸,這白的進去也染黑了,然後就是黑成一團兒,沒一個乾淨的。
跟這樣一個家族出來的傢伙打交道,尤其做的還是種不能言道的用來暗算人的玩意,特別預計用的還是在那樣一個十分敏感的的地方,雖然說得好聽,用來針對的是外邊來的勢力,可是當真到了利益攸關的當口,這程家人當真不會對着咱自己人下手?
到底這樣的事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簡兒可沒忘,那次在「鬼市」拍賣會上發生的事,程家人對那「大傢伙」的暗算,以及後來暴出的,這御獸程家為了能保證自在了契約獸上能保持住絕對的優勢,同樣也借各種機會暗算過其他各大門派世家的契約獸不是一次兩次,必於妥妥的累犯,其家族劣性就可見一斑了。
最重要的,之前契約獸事件就已經將這御獸程家架火上烤了,如果這次讓其他「暗世界」世家、門派知道,他們在崇無宗秘境兒又來玩這一手的話,那數罪併罰,那那時可就不是「喝一壺」那麼簡單了,說不得這傳承百年的御獸程家整個都有可能被「暗世界」里其他世家、門派聯合起來直接給滅掉。
因此這些倒霉鬼的存在,這程家絕對會慎之又慎。如果一來,這老吳的下場幾乎是完全可以預見的。他不死,那就是個把柄,這程家人又哪可能容忍這麼一個擁有將他們整個家族拖入滅亡深淵把柄的人存在呢。
只有老吳死,這些倒霉鬼程家人才敢放心大膽的用啊……,果然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老吳這也是咎由自取。當然了,像這樣一個人為製造倒霉鬼,讓人死後都不能安寧的傢伙,這,也算是他的報應吧。
嘆息完老吳的死亡,簡兒現在就只有最後一個疑問了。
「既然如此,按照你們的說法,你們現在不是應該在那個程家人手中嗎?那你們現在又怎麼跟在猴子身邊了?」
「大人您忘了嗎?我們是什麼人,啊,不對,我們是什麼鬼?」張來發突然怪笑了一下朝簡兒問道。
還能是什麼鬼,倒霉鬼唄……
「等會,你的意思不會是……」像是想到了什麼,簡兒望着張來發遲疑了一下。
「大人想得沒錯!」張來發點了點頭,此時的他對於自己那倒霉鬼的身份不再避諱,反而帶上了一股子快意,「我們是倒霉鬼,咱這倒霉鬼別的本事沒有,但讓人倒霉那卻是本能,尤其我們還有這麼多鬼聚在一起,哪怕我們什麼都不做,只要沾着我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能讓一般人夠嗆的了。」
「再說了,那老吳將我們害成這樣,跟他做交易的那個什麼鬼程家人看着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如果跟着他的話,指不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既然如此,我們又為什麼要做那樣的傻事?!」對於這次張來發,不,更準確的說是這裏所有人倒霉鬼都能看得明白。
「所以你們……」
「對,所以我們找准了時機,盡全力發揮我們的『本事』,讓那傢伙跟着也沒討到好。」張來發應得十分爽快。
「你們是怎麼做的?」對於這個簡兒還真有點好奇。
「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別看老吳跟那什麼程家人做了交易,但是他同樣並沒有完全任何那程家人,他是留了一手的。而留的那一手,就是我們!」張來發伸手比了比他自己,還有其他倒霉鬼一下。「按我們後來猜的,既然那老吳跟程家人做了交易,那麼控制我們這些鬼的辦法他應該是交了出去的,但是這一切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得活着!」
「只有他活着,那個控制辦法才有用。按照那隻怪鳥將我們交到那個程家人手裏時,他話里的意思,老吳已死,而我們同時感覺到束縛我們的力量消失。不出意外,這就是老吳最後的報復,如果他死,那麼失去束縛的我們只要不努力克制自己,哪怕只是我們自然散發出來的晦氣就能夠讓人霉到底,乃至因霉運致死都不是沒有可能。這麼一來,可不就相當於給他自己報了仇嗎?」
「所以,那個程家人死了嗎?不對,你們身上只有